男人道，“这不是没有成功？”

他好奇的看着她，“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肯定是我？你那一刀可没有手下留情。”

叶昙道，“我不是说了，我早九怀疑你了。”

“之前表现的信赖我也是为了麻痹我？”

“不这样我怎么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相信你了？”这句话有些拗口，可在场的人还是听明白了，右小蝶有目的的接近叶昙，叶昙不知道怎么发现的，索性将计就计，在最后给他一击，可惜对方太强大。

无论是把绑在腰上的绳子另一头还是之前那毫无防备的样子都是为了假象。

叶昙道，“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啊，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这个告诉你这句话的人。

“我为什么要全心信赖你？在这一个诡异的环境里？”

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个人相信你的推测陪着你探查确实很让人感动，可为什么其他人都不不愿意相信，她会愿意呢？这只是疑点之一，接下来疑点越来越多，为什么经验比叶昙丰富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右小蝶会全程由叶昙作为主导？

实力强大的人往往自负，右小蝶并不是一个只有武力的人。

这样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叶昙。

全程没有质疑过叶昙的决定。

再然后，这一路她未免太轻松了，似乎她想知道什么，什么东西就会跑到她眼前，城外的百姓暂时不提，为什么她得到消息最多的侍女会告诉她呢？

就算是回忆，这个幻境如此的惟妙惟肖，几乎保留了里面每个人生前的记忆性格，王府的侍女应该懂得规矩，不会像外人轻易的说出主人家的秘密，这是一个合格的侍女都应该知道的规矩。

再者，那本质已经是槐树娘娘“孩子”的人为什么要给她消息呢？只要不给她线索，不给她足够多的信息，她就算猜到了真相也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后了，也许等到那个时候，或许他们应该因为吃了太多的槐花而被同化，这应该是槐树娘娘希望的才对。

可是她偏偏就得到了消息，得到了槐树枝，从灵女口中得到了一些线索，更是在夜晚跑到了城墙上看到了那漫山遍野的树根，而她最大的不同一是她身边有右小蝶，二是她的血。

“……一个疑点不足以说明什么，但是这么多的疑点堆积在一起，我如果不怀疑才是奇怪。”

“之前那位夫人问我为什么相信灵女说的真的，因为我那时就隐隐感觉有人在引导我走向真相，既然是这样，那灵女口中说出的，至少可以信七八分。”

“让我肯定的是城外的变化，我一开始以为那是因为我城外的醉月果、九阴花才会那么轻易的被获得。”随着她的想而出现，后又觉得右小蝶比她强，幻境才会听从她而非她，可是后来，“我们从城外回来，你忽然把场景变成了花海，我才真的确定就是你。”

之前都是怀疑，直到那个时候她才肯定，“我们是在出去的时候外面就定格了，而你是随心可以改变，因为你的位阶高于槐树，所以她听命于你，那些由她制造的幻象才会发生改变。而我们都不可以。”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可以，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右小蝶给她的错觉，她没有那种能力，拥有的右小蝶，“你那次是防止我想改变城外的场景，提前一步更改，而你恐怕没想到我正是因为这个确定你的身份。”

“至于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她道，“你不能离开你身下的那把椅子吧？”

“这座大殿是困住你东西，你被困在椅子上，不能离开它片刻，最多只能用那种方法来让自己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同样的，你无法离开这个空间。”

“看槐树娘娘那么乖顺的听从你的命令，无论是我要的线索，还是那么顺利的击败她，她都没有指认你，向你求救。”

“你在这里的时间一定很长，你一定非常可怕。”

“你的实力强大，她才能在危机时刻都记得不能破坏你的计划，因为你可以让她死的无比难看，你在的时间不短，才能有时间让她牢牢的记住这个规矩，不然一个几乎等同于世界的槐树妖，不可能如此的敬畏。”

“一个实力如此强大，手段如此厉害的人，这么千方百计的接近我，给我想要的真相，甚至不惜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再甚至，被我捅了一刀之后，仍旧没有杀了我的意思，在我提到你被困在椅子上后没有发火，我只能想到一点了。”

“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这样东西可以让你离开你身下的椅子，重新获得自由。但是这份东西只能由我自己拿出来，而且要心甘情愿活着拿出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