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坏城市市容的罪名无法让人屈服！”

……

他们一人说一句，有时候上一人还没说完，另一人就接了下去，听起来像是在吵架争执一般。

叶昙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在那想要小心翼翼却又无法按捺住一唱一和，对自己之前的疑惑产生了一丝怀疑，他们真的是关键吗？

她想了想，走了过去，“你们是海洋教会吗？”

那些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丢下刷子就要跑路，幸好有人朝着她看了一眼，“不是城管！”

那些人才放弃了跑路的想法，叶昙看清了他们的样子，有男有女，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仿佛有药瘾一般，瘦的几乎脱形，握着刷子的手仿佛是鸡爪子。

她恍惚的想起来，海洋教会的成员都有自虐倾向，他们认为，他们的血液里同样流淌着原罪，海洋女神的仇恨和愤怒日日的回响在他们耳畔，他们既然是海洋女神的信徒，女神在受苦，他们又怎么能贪图享乐？

所以他们都只是维持着不死的吃喝标准，如此瘦削也能理解。

叶昙道，“我在网上看到了你们教会的宣传，我本身很感兴趣，因为我的耳边也经常有声音在回荡，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时常让我心悸，直到看到了你们的教义，我想这也许就是海洋女神对我的提示。”

“让我不再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堪破迷雾，直视迷雾之中的真相。”

随着她的话，那些对着她戒备不已的海洋女神信徒神情缓和了下来，其中一人严肃的道，“这必定就是海洋女神的提示！”

“你是多么幸运——”

“可以得到海洋女神的垂青！”

“加入我们吧！”

“让我们一起迎接女神的归来！”

他们又开始了一句接着一句的说话，像是说相声一样，叶昙神色不变，“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不等他们指责她，她提前道，“我毕竟还是一个世俗中的普通人，如果决定要侍奉女神，必将要奉献我的全部，而奉献我的全部，必须要和世俗做割舍。我想你们一定能理解这种心情，海洋女神值得我最纯粹的东西。”

这群疯疯癫癫精神不太正常的人点点头，“对。”

“你说的有道理！”

“女神在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我的心是不是不够纯粹？女神才没有再次给我启示？”

等他们念叨完，叶昙道，“可以把哪几门的联系方式给我吗？等我做好了割舍，我必定去寻找你们，和你们一起追随女神的荣光。”

等到了他们的联络方式后，叶昙和之前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那群人一边哭一边继续在墙上宣传海洋女神。

没过多久，有警察到了这里，看到有人毁坏城市市容，一边给城管部门打了电话，一边下车去询问他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从这里路过？”

拿出了叶昙的照片给他们看，他们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知道他拿出了警徽，警告他们这样是要犯法的，他们才触动了敏感神经一样跳起来，“你们会遭遇惩罚的！一群流淌着罪恶之血的人！”

“什么都无法让我们真正的屈服！”

“我们在女神的荣光下无所畏惧！”

“女神万岁！女神终将被我们迎回！城市会重新变回汪洋！”

……

他们声音大的坐在警车的人都听到了。

“又是这群疯子！”

“为什么哪里都能遇到这群疯子！”

“听说城管拿他们都没有办法。”

他们宣传极端思想，可他们不伤人，只自虐，坚持不懈的毁坏城市市容，把他们关进去，出来后继续我行我素，一个个的都像是神经病晚期，谁看到他们谁头痛。

没过多久那名警察就回来了，冲着他们摇摇头，“他们说没有看到。”

上头给他们的命令是高危险分子可以当场击毙，可是那里是居民区，他们不敢采用一些高杀伤的武器，只能被对方溜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他们发现很久没看到对方的身影了，才意识到对方已经离开那里。

“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我们再次牺牲了十几名同伴，他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