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也就死了,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家的华华怎么办?难道你让她也死吗?”老何头一边慢慢的往回走,一边在心里埋怨到。
“不行,我要跟华华说清楚才行,让她忘了苏超才行,跟这样的钦犯有牵连,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不行,不能即刻就告诉华华,要等苏超离开大同城之后再告诉她,不然她知道了一定会来见苏超的。
到时没准她鬼迷心窍的非要跟苏超走怎么办?”
“超哥儿啊,不是何叔对不起你,而是你不能连累我们家啊,更不能连累我们家华华,何叔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
老何头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酒馆,他的妻子何李氏见他像是满腹心事的样子,便问道:“他爹,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校尉大人叫你过去署理处有什么事情?可是苏超回来了吗?”
老何头摇了摇头,先是走到后门那里往后院看了看,然后小心的关上门,走回来长叹了一声,把苏超成为钦犯的事情跟何李氏说了。
最后老何头说道:“你说,超哥儿现在这样,会不会连累咱们家?连累咱们华华?”
“要是超哥儿说得是真的怎么办?”何李氏迟疑了一下,问道。
老何头叹道:“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超哥儿要只是进京作证的话,用得着带着枷锁吗?
那人不是说了吗?超哥儿是钦犯,你听说过钦犯会没事的吗?
就算是超哥儿罪不至死,可那最少也是流放啊,你舍得咱们的华华跟超哥儿一起流放吗?”
何李氏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也对,超哥就算是罪不至死,只要有了钦犯这个名字,将来也别想好了。
咱们华华要是跟了他,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可是老头子,这事儿咱们怎么跟华华说啊?”
老何头叹道:“我的意思是先别告诉华华,她要是问起来的话,就说署理处的人要去右卫城,然后他们来问咱们,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苏超。
这样再拖上几个月,等华华再问起来,咱们就是超哥儿调任京城了,不再回来了,这样她就死了这条心了。”
何李氏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妥,苏超的事情早晚会在大同城传开了,咱们家向来又是人多嘴杂的地方。
这要是被华华知道了咱们骗她,那她还不记恨咱们?
我的意思是,咱们干脆告诉华华,就说苏超成了钦犯了,署理处的人叫你过去,问咱们家跟苏超有没有关系。
然后咱们就告诉华华,苏超不会再回来了,她也就死心了。
再过几个月,等华华对苏超的心思淡了,咱们就找个好人家让华华嫁了,这样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老何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好吧,就照你说的来,这长痛不如短痛,让华华早点死了心也好。
只是这话是你跟她去说,还是我跟她去说?”
“当然是你去说了,是你去的署理处,你说才合理嘛。”何李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