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过麻参将的命?什么时候的事情?”三缕须问道。
苏超说道:“斩杀鲁朝方之时,那时麻禄麻参将极力反对鲁朝方弃右卫城和城中百姓不顾,因此鲁朝方就命人把麻参将带出去砍了。
而下官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出手砍了鲁朝方的脑袋,因此麻参将就认为是下官救了他的命,不然他就死在鲁朝方手中了。
此事右卫军的将领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大人可以派人去右卫军问问,下官不敢胡说。”
“既然右卫军的将领们都在,那一定是鲁朝方召开军中会议了,你一个百户,有什么资格参加他们的会议?”那三缕须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点,问道。
苏超说道:“大人,鞑靼人还没有兵围右卫城之前的十几天,我们锦衣卫就已经探听到了这个消息。
为了把这个消息送回右卫城,我们锦衣卫十三个弟兄死在鞑靼人手里十二个,剩下一个也是身受重伤,这才拼命回到右卫城。
可是消息告诉了鲁朝方之后,他居然不信,更对我们那个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锦衣卫弟兄不管不顾,要不是下官及时赶到右卫城,我们那弟兄就死掉了。”
说道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诸位大人,我们锦衣卫也是人,更是大明的子民,那鲁朝方身为右卫军指挥使,他就能对一个为大明为皇上誓死效命的锦衣校尉不管不顾?
十三个人的死伤还回来的消息,在鲁朝方那里一文不值,诸位大人,要不是鲁朝方通敌卖国,他怎么能不相信这个消息?
他分明就是要隐瞒这个消息,好让他投敌的计划得逞。”
“你闭嘴,本官没有问你,你说那么多干什么?”那三缕须一拍桌案,喝道。
苏超一愣,随即愤恨的看了那个三缕须一眼,却不在说话了,只是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任谁一看,都知道苏超这是有委屈说不出来。
这时陆炳说话了,语气淡淡的:“刘大人,苏超怎么就不能说了?他说得不是鲁朝方的事情吗?
三法司审问的不就是鲁朝方通敌卖国之事吗?”
那三缕须看了陆炳一眼,说道:“陆大人,这是我们三法司会审,你只是来听审的吧?
而且我们审的是苏超擅杀鲁朝方的案件,可不是审的鲁朝方通敌卖国之事,至于鲁朝方有没有通敌卖国,那是另外一回事,跟本案无关吧?”
“刘大人,这路不平有人踩,冤不明有人喊,陆某看着不平之事,说说话怎么了?”陆炳淡淡的说道:“而且苏超是我锦衣卫的人,他有不平事,我这个当锦衣卫指挥使的,怎么能不说话?
当然,你们也可以就当本官没有说话,呵呵。
不过本官也与此案脱不了干系,因为锦衣卫和东缉事厂抄了鲁朝方的家以后,得到了鲁朝方通敌卖国的罪证。
如今那罪证就在本官手中,你说本官跟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既然本官与此案有关系,本官说说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