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锦袋取出一个会票,伸手塞在黄锦的衣袖,接着笑道:“一点小意思,厂公拿去饮茶。”
黄锦也不在意苏超给了自己多少,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礼貌而已,根本就不必在意,他黄锦也是颇有身家的人,传旨的这点赏银就是讨个吉利。
廨房就他们两个人,黄锦也不用兜圈子说话,便笑道:“侯爷,陛下这可是大手笔了,多少年了,除了陆大人得了两套飞鱼服和绣春刀以外,别人可是再没有了。
这么多年来,你可是第一个啊。”
苏超朝着上空抱了抱拳,算是礼敬了皇帝,然后笑道:“苏某这也是要多谢陛下宠信,得此上次,苏超必然誓死效忠陛下。”
黄锦笑道:“这些话你要当着陛下的面说才行,在咱家这里说有什么用?
不过要不是成国公朱希忠实在不愿意来锦衣卫接手,这飞鱼服和绣春刀怕也是轮不到你,锦衣卫除了指挥使以外,在嘉靖朝还没有人得过这些。
不过这也是说明陛下对你的信任,不然也一样落不到侯爷手。”
说到这里,黄锦突然压低了声音,对苏超问道:“侯爷,咱家实在是好奇,您是动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让严嵩父子在一夜之间双双落台。
咱家是真的很好奇啊,不知道侯爷愿不愿意为咱家解惑?”
苏超两手一摊,说道:“厂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您问我我问谁去啊?在下是真的不知道啊。”
黄锦紧紧的盯着苏超,想要从他的眼神看出什么来,不过很遗憾,他什么都没有看出,于是他只好问道:“侯爷,您真的不知道?”
苏超摇了摇头,说道:“苏某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然以咱们的关系,我岂能瞒着厂公您?
再说了,严嵩父子下台对我来说好处没有多大啊,好处都是徐阶得了去,关我什么事儿啊。
您也知道,这锦衣卫向来都是关起门来做事的,朝堂上的事情参与的少啊。”
“那严世蕃怎么就被抓进锦衣卫了?”黄锦问道。
苏超苦笑道:“那是因为他抽了白公公一个嘴巴子,白公公去传陛下的旨意,要他们父子递折子请辞。
结果严世蕃就抽了白公公一个嘴巴子,您说,白公公是传陛下旨意的,严世蕃打了白公公,那不就是打陛下的脸吗?
刚好我也在宫面圣,结果陛下恼了,就叫我把严世蕃投入诏狱了。
这前后因果就是这么回事儿。”
黄锦这才知道严世蕃被抓到诏狱的真正原因,于是他哼道:“活该,打了咱们宫里的人就是在打陛下的脸,该抓。
侯爷,严家父子估计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你看着吧,也就是三五天之内,弹劾他们父子的奏折一定会铺天盖地的飞过来的。
不过这也未必就是好事儿啊,咱们陛下的脾气他们都不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