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超认为自己的隐秘之事对于裕王来说,就是朝堂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裕王现在是属于被隔离的那种,除了他府上的人和他的属官以外,他很少能够接触到外界,因此自己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一定能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果然,裕王对徐阶的事情很感兴趣,于是就问得更细了。
苏超也是有问必答,将徐阶的那点心思分析的极为细致,顺带着也罢内阁中相互倾轧的那点事情都讲给了裕王听。
两个人是一边下着棋一边讲着这些事情,因此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棋上,而是在聊天之中,所以这棋也是下得稀里糊涂一团糟。
将朝堂上的新局面跟裕王讲了一个大概之后,苏超便说道:“臣给殿下讲这些东西,殿下没事的时候也要细细琢磨才行。
臣觉得殿下可以在这些事儿中悟到一些什么,这些将来殿下都是用得到的。”
裕王看了苏超一眼,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口中笑道:“行,孤会琢磨的。倒是超哥儿没事的时候来孤的府上,多跟孤讲讲这些。
孤现在出去的时候都少,在这府中除了春夏秋冬的四季变化以外,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苏超笑道:“好,那臣以后就尽量找机会来探望殿下,给殿下多讲讲外面的事情。”
这个时候苏超都有些觉得裕王有些可怜了,这皇子王爷当得实在是有些憋屈。
看着当王爷是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但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那些勋贵家的子弟还能满京城的溜达,甚至可以远行去一趟苏杭,还可以去花楼转转,听听小曲,搂搂小娘子什么的。
但是像裕王和景王这样的,别说去花楼了,就是到街面上去逛逛都不行的。
一旦想出门去转转,这府中的属官和管家以及太监什么的,都会上来相劝,让他不能上街,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就算是离开了裕王府去走访一下亲朋,也就是坐着马车从这个府邸到那个那个府邸,连大街上的地面都没有机会踩一下,这跟坐牢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跟着苏超又说道:“其实臣抓捕徐相的那些人也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替陛下那里杀一儆百。”
“噢?”裕王惊讶的看着苏超问道:“为父皇杀一儆百?这是怎么个说法?”
苏超笑了笑,然后将开海之事跟裕王讲了一边,同时也把皇帝跟自己的谋划讲了,而后笑道:“这就是臣要抓徐阶手下那些人的主要目的了,这是臣将这件事隐藏在臣与徐阶的纷争之中了。
而且这些人的确是跟那些通倭海商有很大的牵连,他们都帮那些海商出过头,照应过他们,同时也收取了不少的好处。
因此这些人也是的确该杀之人,臣这次就是要接着这个机会,将这些个混蛋都收拾了。
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大明的利益,损害陛下的利益,祸害大明百姓,这些人都该死。”
裕王也说道:“若他们都是这样的人,那还真的该死,孤支持超哥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