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看向徐阶,笑道:“徐大人,重新厘定商税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难。
大宋的商税就摆在面前呢,这大宋的税法是有史以来最为详细的,徐大人,咱们就是抄一下大宋的税法就可以了。
就算是我大明的情况与大宋有所不同了,但是根据我大明的情况再把大宋的税法加以调整,这个总是不难的吧?”
他说到这里,又转头对嘉靖皇帝说道:“陛下,大宋虽然军事羸弱,但是却是极为富裕的。
而这大宋之所以能够富甲历朝历代,就是凭借着商税以及海上贸易。
臣曾经查过,这大宋岁入最高的时候是岁入一亿六千万两白银,这其中商税就占了将近七成。
陛下,臣不敢说我大明的商税在岁入中的比例超过大宋,但是只要能够达到岁入的五成,陛下,那可就是两千万两的收入啊。
有这两千万两在,北疆卫军的武备就足以全部更换一次了。
臣知道朝廷迟迟没有更换北疆卫军的武备,不是不想,而是国库不足。”
嘉靖皇帝算是听傻了,他都不知道大明的国库有多少银子,还需要多少银子。
自从陆炳和黄锦帮着他收了大明的赌税以后,再加上苏超从江南抄没了价值上亿两白银的财物以后,他就不是缺钱的人了。
因此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再想过缺钱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身家暴涨了,但是国库中却是空空如也。
此时听苏超这么细致的分析之后,他也觉得大明的商税实在是太低了,特别是他听到苏超说大宋最高的岁入达到了一亿六千万贯之后,这小心脏都嘣嘣的乱跳起来。
“苏超,大宋的岁入真的有那么多吗?”嘉靖皇帝问道。
苏超说道:“陛下,臣说的数字是大宋南迁之前的岁入,有一亿六千万贯之多。
当然,这是大宋岁入最高的时候。
但是在大宋南迁之后,其每年的岁入也没少过一亿两,陛下,那时的大宋只有半壁江山了。
这些数据都是有据可查的,陛下只要叫人在内存大库中查一查,就能查出这些数据来。
臣就是从典籍之中查到这些数字的,要不臣把家中的那些书都拿给陛下看看?臣在那些书里都已经画了记号了。”
嘉靖皇帝说道:“你就不必给朕看了,朕相信你不会信口开河的。
回头你把那些书拿给徐爱卿吧,让他看看。
你说得有道理,咱们大明的商税是要重新厘定才行,就按照大宋的税法厘定。
徐爱卿,你是内阁首辅,管着户部呢,这事儿就由你来牵头,先将大宋的税法弄清楚,然后给真拿出一个章程来。
岁入上亿两白银啊,徐爱卿,朕听着就心痒痒,朕不奢求太多,只要你能让我大明的岁入翻上一番,朕给你一个国公。”
徐阶一听差点就昏过去,这他娘的可是国公啊,大明的国公都是世袭罔替的,自己要是活着的时候混上一个国公,那自己的子孙后代可就可以世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