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方面则删除了王府若有兴建工程,有司即时由王所居的城中市户差付,不得稽延这条;亲王的岁禄亦减为万石。
到了正德朝的时候,藩王在封地有了更多的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
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
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治以重罪。
王府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位置闲散之地。
对宗室的约束还有: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
不得到京师,如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极边的卫所永远充军。
宗室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锁,下审理所,定罪议罚。
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交结及岁时宴会。
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请准,只能呼乳名,不得婚嫁,以致走京游棍以请名、请婚为由乘机勒索宗室钱财,导致许多宗室壮年以后都未能请到名字、成婚。
由于宗藩条例多,宗室动辄得咎,被废为庶人的不少。
藩王势力经过多次、多方面的削夺之后,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正德以后已经消失。
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藩王,因其对朝廷没有威胁而被称为“贤王”,受到奖励。
同时宗室也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的典型寄生阶层。
而周王宴请苏超,这已经是超出了藩王的行为准则之外,但是因为苏超有钦差的这个名头在,周王通过钦差问候皇帝安康与否,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同时又因为开封府有了造反之事,苏超平定叛乱有功,周王宴请,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此周王才敢明目张胆的请苏超喝酒。
但是周王想要跟苏超购买猎枪和连射弩,这就远远的超出了藩王的行为规范之外。
要是苏超大大咧咧的把猎枪和连射弩卖给了周王,要是这个把柄落到别人手中,将来就是置他于死地的一个证据。
苏超是何等的精明,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周王见苏超说得如此直白,也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有些鲁莽了,但是心中也是极为不快。
既然相谈不欢了,这酒再喝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味道了。
因此只是小半个时辰之后,这次的酒宴就散了。
苏超从周王府中出来,总是有些感觉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奶奶的,得叫冥鹰的人盯住了周王才行,这个家伙看着很阴险啊。”苏超骑在马上,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