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萧若兰听了却是默默无语,易阳县远离京城,有上千里路的距离,走官府的驿站的话,往返一次少说也得一个月有余。再赶上这秋老虎的天气,早晚冻得要死,中午又热的要死,真是应了那句童谣“早穿棉衣午穿纱”了。
这些困难还都算是小事,对她来说,独孤不悔离开这里远赴京城,以后就是见一面少一面了,这却是让她不能忍受的。
独孤不悔则是筒着袖子,缩着脑袋,真个人掉进了太师椅里面,面无表情的沉思着。
自从他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就一直待在这边远小城易阳县,还名其妙的就当了易阳县的县令。
当了县令后,在这易阳县,他和全城百姓共同抗击过突厥蛮子的骑兵,曾经血洒城头。
后面又和张彪、萧若兰一起误打误撞的破了许多曲折离奇的案子,赢得了青天老爷的美誉。
他还组织人马上山,从悠狼谷的土匪窝子里救过人,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许多特别值得留恋的地方。
而现在,自己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前往遥远的陌生的地方,他却有点难以接受。
张彪看屋里气氛沉闷,几个人的情绪都有点低落,他大致也猜透了一些事情,就嚷嚷道,“按往年的惯例,押解犯人进京也就是不长的时间,多则两月,少则一月肯定就能回来,大家也无需伤感。”
后面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也都不欢而散,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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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独孤不悔还是呆呆的坐着,只不过他已经从太师椅里转移到了床上,被窝里会更舒服一些。
他刚刚准备蒙头大睡,却老是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老感觉心里有点慌,就拉开被子看看外面透口气,过一会有些睡意了又蒙头睡去,如此大概就这样半清醒半迷糊的躺了有几个时辰,最后终于是从一个噩梦里醒了过来。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想睡个觉却也不能安稳,他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发呆。
明日就走的话,现在就不得不考虑一下离开以后所带来的问题了。他这个县令离开后,县衙的事务只有交给萧起帆萧主簿了,他有着几十年处理公务嗯丰富经验,只要不是突厥骑兵攻城略地,他来应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还得准备一些路上所用的盘缠、厚点的衣物、公文告示等等,也不知道这次去要多久,如果真如张彪所说,只是一两个月的事情,那么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仔细想想,这次入京却是反常的很,有点蹊跷,想那堂堂的六部之一的刑部,怎么会下公文给他这样一个七品芝麻官,还直接点名让他去押送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