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浓瞬间鸡皮疙瘩顿起,浑身发冷。呜呜,她最怕这种毛毛虫了,不管是黑灰色的还是五彩的,安荔浓都怕,看见就要避得远远的。
一些毛毛虫特别会隐藏自己,灰黑色的就隐藏在同色的树枝上,其他颜色的就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下。
很难发现。
小伙伴们都很难理解,为什么安荔浓这么怕毛毛虫?毛毛虫即使咬人也不疼,小小的一条,一脚就能踩死。
安荔浓是真的怕。在摘野果的时候,如果树上有毛毛虫,安荔浓是宁愿不摘果子也要躲得远远的。
商周知道安荔浓怕毛毛虫,拉着她就走。
安荔浓回头看一眼爬满树枝的毛毛虫,头皮发麻,好像怕毛毛虫会追上来一般,拉着商周的手,“赶紧走。赶紧走。”
“山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多虫啊蛇啊的。”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没有这些就好了。
商周疑惑,“如果没有虫没有蛇还是山吗?”
“噗。”安荔浓突然就笑了起来,“应该不算山了吧。”即使是齐大胜的花果山也有虫和蛇。
安荔浓和商周两人下山去村委会借了锄头,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准备上山。
铁蛋妈叫住安荔浓,“我家铁蛋去哪了?”
“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的不帮着家里干活,天天在外面疯玩。”铁蛋妈怨念深深,手痒痒,想要立刻马上揍孩子。
“十多岁的人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铁蛋妈抿抿嘴,冷着脸哼哼两声。
虽然没有证据,但安荔浓怀疑铁蛋妈在指桑骂槐,在影射她的游手好闲。
“不着家。天天往山里跑,山里有金有银?”铁蛋妈叨叨念,“都不知道为家里分忧。”
安荔浓不好意思的捏捏耳朵,讪讪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虽然知道铁蛋在山里,但具体哪里地方真的不知道。
铁蛋妈怀疑的看着安荔浓,不相信她会不知道。一群小屁孩天天聚在一起胡闹,放个屁都能熏着又怎么会不知道?
铁蛋妈眼神复杂的看了安荔浓一眼,转身离开。铁蛋妈对安荔浓的感观很复杂,有时候感激她带着铁蛋学习,让铁蛋考试第一,拿奖励;有时候又觉得她带坏了铁蛋,让一向勤快的铁蛋常常因为玩耍而忽略干活。
以前,铁蛋能拿五个工分,是小男孩子中最能干的。但自从安荔浓来了石河村,铁蛋不是在上学就是要学其他的知识,要么就是跟着安荔浓玩大家都看不懂的游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干活。
干得少了,吃得却多。
家里人不是没有意见,但不管家里说什么,铁蛋我行我素而且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每次看见安荔浓,铁蛋妈就感觉复杂。
感激吗?
有时候又忍不住怨念。
埋怨吗?
但又觉得安荔浓让他们家出了个会读书的人。虽然很多人都说读书没用,铁蛋妈也这样认为,但每次看到儿子考试第一又忍不住高兴、骄傲。
安荔浓看着铁蛋妈的背影,疑惑,“她是不是还要问什么?”欲言又止的。
商周摇摇头,“不知道。”大人想什么,他们孩子怎么会知道?
“赶紧上山去吧。别让铁蛋等久了。”
安荔浓和商周先去挖了黄精,然后又去和小伙伴们汇合。小伙伴们已经用竹尖挖了大半,能看到葛根了。
这一棵葛根很大,安荔浓和小伙伴们挖了大半天才把所有的葛根挖出来。看着一颗颗泥疙瘩,小伙伴们咧着嘴傻笑。
收获满满的一天。
不管是安荔浓还是小伙伴们都很高兴,畅想着这些药材卖了钱后买零件回来组装微型录音机。
安荔浓知道经过炮制后的药材肯定比刚挖出来的更值钱,和小伙伴们去请教安九爷。
安九爷不客气的要了一大块的黄精作为学费,然后教小屁孩们处理葛根和黄精。
把葛根和黄精还有挖到的其他药材处理好,然后就要带到市里卖。
没有出过远门的小伙伴都想出门看看。
“那就一起去。”安荔浓也想带小伙伴们出门看看。
安荔浓一直很喜欢一句话:没有观过世界,哪来的世界观?
一个人的眼界和他的见识有很大的关系。没有出过门,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还想让他们有什么田地以外的见识?没有的。
学识,见识,都很重要。
所以,出门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