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好的脑细胞统统代谢掉,然后更聪明伶俐?
傻蛋在脑壳上挠了挠,摊开掌心,“看。死掉的脑细胞。”
“那是头皮。”安荔浓嫌弃的皱皱眉头,“不要在别人面前挠头,不卫生,不文明。”
“还有,傻蛋你应该洗头了。”
挠一挠,一把头皮这是什么情况?
嫌弃。
恶心。
安荔浓皱着小圆脸,“以后天天洗头。”她可不想身边的小伙子摇摇头,飘落一地的头皮屑,晃一晃头,然后再飘落一肩的小虱子......想想就倒胃口,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
傻蛋很委屈,“我天天洗。我一天洗三次。”
夏天的时候,一天五次六次也有可能。
安荔浓瞪瞪眼,傻蛋立刻像乖巧的小猫咪,朝着安荔浓讨好的笑了笑,“荔枝姐姐,你刚刚在看什么?”
“天上的云彩。”
傻蛋也抬头看天上的云彩,“有什么好看的?”蓝的天,白的云,天天都如此,有什么好看的?
安荔浓指指头上的一朵白云,“像小狮子。”
没等傻蛋说什么,安九爷就瞪了过来,“有什么好看的?狮子还是牛,不一样都是白云?赶紧把‘姑娘果’洗了,晾干,一会要用。”
“哦。”
安荔浓一边洗‘姑娘果’一边看着酒坊里的堆放着的成品酒,感叹一声,“真好看。”她就喜欢五颜六色的果子酒。
‘两小无猜’是浅黄色的,很浅很浅的颜色,好像一滴黄色的水彩颜料滴落在一盆水里,晕染化开,最后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清淡清淡的,像极了懵懂又无知的小屁孩。
‘青梅竹马’则像黄翡,黄得清透,黄得透亮,好看又耀眼,让人一见难忘,一品难忘。
不过,安荔浓更喜欢‘两小无猜’,因为酒的度数会更小一些,带着一点点的青涩,一点点的微甜。
桑葚酒也分为好几个口感,好几个颜色。
桑葚成熟可以划分为三个比较明显的阶段,一个是微红(颜色很淡,还带着一点点的玫、粉);一个是深紫,紫的发亮、发红;一个是黑红,红到发黑。
如果是用刚开始成熟时也即是微红阶段的桑葚果酿酒,出来的桑葚酒是淡紫色的。如果桑葚果是深紫色,那出来的酒就会是紫红色。
如果用来酿酒的桑葚是到了成熟后期已经黑红了的,那酿出来的酒就会像葡萄酒一样是酒红色的。
不管是那个成熟期,桑葚酒都会带着一点点淡淡的桑叶味。
而在桑葚酒旁边还有荔枝酒。
荔枝酒清润清润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一句话:谦谦君子,清润如玉。荔枝酒的颜色很好看,不是透明的清而是像糯冰种水的翡,姣姣如月。
以后,荔枝酒也会和青梅酒、桑葚酒一样成为清河酒坊的主要酒品之一。
其实,石河村的地理位置很适合种荔枝、龙眼、芒果等水果,但因为交通不便利,水果保存条件不足,这些水果并不能为石河村人民带来收入。
荔枝不像龙眼,能晒干成更贵的圆肉出售,也不能像芒果那样腌制成果脯,就显得有些多余。相对于水果,村里人更喜欢粮食或者其他一些能换来钱的水果。所以,很多荔枝树都被砍了,改种成了更容易保存的橙或者是木菠萝。
看着一棵棵荔枝树被砍,安荔浓觉得可惜,然后和安九爷一起把大部分荔枝都酿成酒,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荔枝酒,更希望因此能保住曾经被‘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荔枝果园。
几天后,安荔浓和安国邦准备去胜利农场接人。
想了想,安荔浓跑去叫张川,让他跟着一起去。
可能,胜利农场还有张川的熟人在。
的确。
胜利农场还真有张川的熟人,听说安荔浓和安国邦要去农场接人后,张川立刻就红了眼,然后急急地问,是不是出事了?
否则,为什么要从胜利农场转到石河村?
张川急得眼睛都红了,听说安荔浓说了前因后果后在微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