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啊。
在接到宝贝女儿报平安的电报之前,安国邦都吃不好睡不好,总担心宝贝女儿受委屈了,受欺负了。
虽然女儿聪明,但也还是个孩子。
是的。
在所有人眼里,安荔浓还是个孩子,一个需要担心,需要照顾,需要关心的小孩子。
安国邦感慨,还是石河村的人才太少了,否则也不需要安荔浓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去京市帮郭杜鹃稳定下来。
不过,这一行人有安树根这个男人在,应该会安全一些吧?
想到安树根的性格脾气,安国邦又担心他不仅不能帮忙,还拖后腿。
哎。
安国邦翻个身,睡不着,好像闭上眼睛就看到宝贝女儿被人欺负了。虽然理智说,凭着宝贝女儿的聪明,不让别人吃亏就好了,应该不会吃别人的亏?但情感上又觉得女儿还小,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翻身。
翻身。
不平整的床板‘咯咯’响,房间的某个老鼠洞里的老鼠也因此而不敢妄动。
安国邦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披着衣服起来在院子里劈柴。
此时,安荔浓正在火车上,她也的确没有吃亏,更没有被人欺负。一路上,他们就吃自己带的炒米饼。
干啃,或者用开水泡一泡。
连续吃了好几天的炒米饼,安荔浓觉得自己的嘴角都长痘痘了,上火。安荔浓摸摸嘴角的痘痘,衡量着要不要挤?
看看不太干净的手,还是算了。
“小荔枝,还要多久?”郭杜鹃趴着车窗问,感觉身上都带着酸味了。
“真远啊。”
然后又佩服安荔浓。
几年前,安荔浓一个人从京市来到石河村真的太厉害了。
安荔浓和郭杜鹃等人坐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就没有再离开过座位。没办法,即使买了票座位也是靠抢的。
屁股刚起来,别人就坐下了。
所以,即使上厕所,也是轮流着,巴掌着座位,看着包袱。也难怪现在的人不愿意出远门,处处是麻烦。
一不小心就有去无回。
“应该快到了。”安荔浓吃一块红薯干,“应该还有两天。”其实,安荔浓对现在火车速度也不熟悉。
再说,现在的火车不晚点就不叫火车。
听说,有时候能晚上两天、三天,这应该不叫晚点,要叫晚天了。
冷秋月看了一眼安荔浓,“最少还要三天。”
看,她果然估算错误了。
“我上个厕所。”安荔浓咬咬牙,站起来去厕所。这个时候的厕所实在太脏了,能不上就尽量不上。
去一趟厕所,安荔浓觉得自己能去掉半条命。
太难了。
安荔浓屏息,上完厕所想要立刻马上赶紧离开时,看到厕所的角落里有个小符号。以她看了N本谍小说的经验,这符号的存在绝对不正常。
正在系裤腰带的手一顿,也顾不上厕所的臭了,弯腰认真看。
安荔浓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自言自语,“这是记号?”
“还是传递讯号?”
要不要告诉公安叔叔?
安荔浓看一眼记号,然后再认真观察厕所,想了想,抬脚用力把记号擦去。
从厕所出来,心口噗噗跳。为了掩饰跳动异常的心口,安荔浓捏着鼻子,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对厕所的嫌弃。
坐回作为,安荔浓心不在焉。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个说要赶紧告诉公安,尽快抓住坏人。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另一个说那可能就是别人不小心蹭上去的痕迹,根本就不是什么记号,让她不要草木皆兵。再说,如果她报告了,有危险怎么办?
做人,肯定是第一时间考虑个人安全的。
她还是个宝宝,不想当英雄。
但是,如果这真的是个传讯记号......安荔浓又不能真的当做没有发现,视而不见。
应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告诉别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