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别人会怀疑,安荔浓的表现实在太过惊艳、出色,比很多特别培养出来的孩子还要更出色更优秀。
有人说安荔浓本就聪明,也有人说安呈太厉害。
但是,安呈是怎么培养教育的?安荔浓又是怎么学习的?
没有人知道。
当年,安呈忙着扫大街,安荔浓忙着做家务,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每次都是安荔浓去找安呈,给他带一些吃的,然后再帮他扫街。看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时间学习。
那些年,盯着安呈的人不少,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在暗中收了学生,并且倾尽全力去教导。
这很奇怪。
安呈到底是怎么做到没有一个人发现的?
因为身份的原因,安呈住的地方不会出现纸和笔,更不要说各科书籍。什么都没有,那么,他又是如何教导安荔浓学习的?
很诡异。
一直都没有人发现。如果不是安荔浓说起,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安呈已经死无对证。
事实如何,只有安荔浓知道。
大家所知的,也是安荔浓一个人说的。
是不是事实?
天知地知,安荔浓知道。
关于安荔浓的调查一次又一次,但都没有人能查到安呈到底是如何教安荔浓的。如果安呈做事能如此严谨,他就不会被逼扫街道被人折辱。
“你在怀疑什么?”
“安荔浓的知识可能不是安呈教的。”只要调查过安荔浓和安呈的人都会怀疑。因为这两人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下,哪来的时间学习?
一次次详细又深入的调查,只有几个人看见过安呈教安荔浓写字,写的还是安荔浓的名字或者一些常用字。
没有人见过安呈教其他的。
也没有人见过安荔浓学习其他的。
即使是和安荔浓生活在一起的杨家人也没有见过安荔浓学习。
“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会是谁教的?和安荔浓熟悉的就是安呈和杨家人。不是安呈,难道还是杨家人教的?别说笑了。安荔浓什么水平,杨家人什么水平?根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
如果说除了安呈还有其他人,是谁?
既然存在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特别是在他们的无所遁形的调查下,更不可能隐藏得好像不存在。
虽然说安呈教导安荔浓的过程让人奇怪,但排除了所有的可能,那剩下的就是真相。虽然奇怪,虽然让人怀疑,但这就是存在的事实。
“再说,以安荔浓表现出来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教出来的。”除了安呈,大家想不到别人。
再说,如果是别人教的,安荔浓为什么要提安呈?
“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可能,安呈只是感激她,感激她的善意,然后教她读书认字。”
小小的姑娘,本就寄人篱下,自己生活都不容易,却还能尽可能的把吃食节省下来留给安呈。安呈一感动,就收了小学生。
可能,一开始的时候,安呈也只是想要教小姑娘认识几个人不要做睁眼瞎。然后发现小姑娘聪明绝顶,就把毕生所学统统教给了她。
那有这么多的阴谋算计?
“没有问题最好,如果有问题......谁也承担不起来。”因为安荔浓已经入了大领导的眼。这也是上面要求调查了一次又一次的原因。
必须要更认真,更详细。
正在回家路上的安荔浓并不知道,有人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当然,即使知道,安荔浓也不会太在意。
因为这件事天知地知,只有她知道。她说是安呈教的,就是安呈教的,已经死无对证。
什么时候教的?
怎么教的?
这是秘密。
安荔浓并不担心别人的调查,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她换的是芯。只能不断的怀疑,然后一次次的调查,然后一次次的否认怀疑,最后证实。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所以,安荔浓不怕调查,因为越是调查就越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相。
“终于到清河镇了。”安荔浓看着外面的风景,满心的感慨,“真不容易。”安荔浓看一眼陆明陆月兄妹,“快到了。”
陆明陆月紧紧的靠在一起,依然忐忑不安。
石河村越近,他们就越不安。
担心石河村人不好相处,担心语言不通生活不易......
安荔浓也没有多安慰,她说再多也不如让他们自己体会。
“野果子都没有了。”安荔浓撇撇嘴,她在京市呆的时间太长了,错过了所有的野果子。
“哎。不知不觉又一年了。”安荔浓略带感慨,然后又高兴,距离77年越来越近了,真好啊。
安荔浓皱皱眉头,如果她想参加77年的高考,就必须要跳级。她现在才小学,跳级的话......一连几级?
“小荔枝?想什么?”商周推推安荔浓,然后递给她一块红薯干。商周的口袋堪比叮当猫,时不时的掏出一块红薯干、芒果干或者梅肉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