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荔枝,孙家......并不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它牵扯到很多家庭,很多人。”
孙雅作恶多端,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
没有人怨恨,没有人想报复吗?
肯定会有,而且不少。
但是,一个孙雅牵扯着整个孙家,而孙家有很多联姻关系的亲戚朋友。
这是大家为什么热衷联姻的原因。
出事了,亲戚朋友手牵手就能形成一张巨大的厚实不破的保护网。打一个孙雅,然后牵扯出孙家,还有许许多多和孙家有关系的人和关系。
“孙家的姻亲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家倒下的,不管是为了亲人还是为了利益,都会伸手。而你......”顾敬业看着安荔浓,实话告诉她,“还太小。”
安荔浓身后也没有让人顾忌的背景和关系。
对于某些人来说,对付安荔浓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以卵击石,是蠢。”
对于安荔浓来说,孙家是难撼动的庞然大物。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顾敬业揉揉安荔浓的头,“别冲动。”
曾经,顾敬业也是有仇必报当场就报的性格,但在乡下的这些年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卧薪尝胆。
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人不需要动手就有天收。
在没有实力没有能力的时候,唯有等。
“千万不要冲动。想想你妈,想想你爸,想想石河村。”顾敬业担心安荔浓冲动了,想着要不要尽快回石河村去?
但是,门市部的事情刚刚落实。
突然,顾敬业想到赵平中风,“小荔枝,门市部的事情不会有波折吧?”如果有人想要卡,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知道。”
门市部的事情是赵平帮她落实的,有人趁着赵平病倒卡一卡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她能怎么办?
只能水来土掩。
顺其自然吧。
安荔浓强打起精神,扯扯嘴角,“顾爷爷放心,我不会冲动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门市部。
轻重缓急,安荔浓还是懂的。
但就这样放过孙雅?
安荔浓也是不愿意的。
“虽然我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但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啊。”安荔浓得意的笑了笑,“孙雅得罪了那么多的人,恨她的人应该不少吧?例如吴承荣就是其中一个?”
“他?”
安荔浓点点头,“对。他,吴承荣。我怀疑孙雅手腕上的割痕是吴承荣划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孙家没有人相信。”
“那是因为孙雅当初没少割着玩。”
孙雅第一次割手的时候,孙老头和孙老太过来恳求安呈去看看,去哄哄,去陪陪。看在孙老头的面子上,安呈去了。
孙雅尝到甜头后,一天三次割着玩。
而安呈却不再陪她疯。
不管孙家如何低声下气,如何恳求,安呈就是不愿意,不同意,甚至放话,‘即使孙雅死了,他也不会到场送一支香。’
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孙雅干脆也不玩了。毕竟,割手也是很痛的。
但‘狼来了’说多了,相信的人就少了。
孙雅一次次的玩,一次次的发疯,谁相信?
再说,当初孙雅和吴承荣的婚姻就云里雾里。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天还在苦苦追求安呈的孙雅突然就要嫁给吴承荣,前一天还宣称要为未婚妻报仇的吴承荣突然就娶了孙雅。
其中发生了什么?
天知地知,鬼知道。
至于这两人婚姻里的一地鸡毛是否带血,除了孙家两老,谁在乎?谁在意?有人恨不得这两人狗咬狗一嘴毛呢。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利用吴承荣?他可不是什么善茬。”顾敬业不建议安荔浓和吴承荣有瓜葛,再说,吴承荣还恨着安呈呢。
安荔浓是安呈的学生,谁知道吴承荣会不会恨屋及乌?
“不是。”安荔浓摇摇头,“我在想,孙雅的前夫一家能不能回来?”
要说恨孙雅?
孙雅前夫一家应该能排前几名。
顾敬业眼神复杂的看着安荔浓,好一会,“有什么办法吗?”
“暂时没有。不过,办法不是人想出来的吗?办法总比困难多,想一想,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