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轻声道:“阿弥陀佛!后来那个孩子呢?”
刘嫂说道:“淑琴的父母见女儿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骗也好,哄也好,逼也好,淑琴就是不同意把孩子拿掉,虽然她的人已经疯疯颠颠的了,可只要说到要她拿掉孩子,她就会拿起把剪刀,很戒备地样子,有一次她父亲想夺下她手中的剪子,还被她扎伤了。”
“后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不再坚持了,就任由她去。”刘嫂说到这里,又给和尚他们续了些热水。谢意说道:“后来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刘嫂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我说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拼了命地要保住这个孩子,大家都放过了她,可她还是没能够保住,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因为从漭桥的台阶上失足滑倒,小产了!”
和尚和谢意都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确实可怜,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命运无常,造化弄人。谢意说道:“那她现在还在漭镇上吗?”刘嫂点了点头:“不在漭镇她还能去哪?只是从孩子出事以后,她变了,逮着谁就叫谁还她的孩子,以前她虽然疯颠,却不伤人,孩子死后,她开始有攻击性了。”
“她父母怕她伤着镇里的人,于是就把她关在了家里,唉,谁知道她竟然连自己的父母也一样的伤害,没有办法,他们只得把她关在了一只大铁笼子里,唉,现在看到她我们根本都不敢认了,那个瘦得,又脏,又臭。她父母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你们想想,要是她父母真的走了,以后她怎么办啊?”
听了刘嫂的话,和尚和谢意都吃了一惊:“这怎么行?怎么能把人关在笼子里呢?”刘嫂说道:“不然怎么办?”和尚说道:“当地不是有民政部门,再不行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啊!”刘嫂说道:“镇里的民政同志说了,她这个样子,人家精神病院不愿意收,因为她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最重要的,她的家里支付不起这笔昂贵的费用。”
刘嫂的话让和尚和谢意都沉默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谢意轻轻说道:“这倒是。”
和尚又问道:“对了,你说这两年来漭镇一共死了四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刘嫂说道:“一个是王家的王河彬,再一个就是淑琴的男人颜小春,还有一个是镇西守祠堂的老王头,另外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叫王进。”
镇南方和小惠和储梅道别以后便往镇西的祠堂走去。小惠问道:“你觉得祠堂有问题?”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两年来死的四个人都是死在祠堂外的这条河边,你不觉得蹊跷吗?”小惠说道:“确实有些诡异,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人为的。”
镇南方说道:“不管是人为的还是鬼怪作祟,别让我碰到,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镇南方他们就到找到了祠堂,在这里他们竟然又看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男人端着相机正在认真地拍摄着。
小惠兴奋地跑了上去,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喂!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也微笑着说道:“是你们啊?”镇南方也走了上来,微笑着说道:“还真是巧。”他见男人正在拍摄着祠堂,镇南方说道:“这祠堂有什么拍的?”男人望向镇南方:“你没发现吗?这祠堂和别的地方的祠堂有什么不同吗?”
镇南方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望向男人,男人笑而不语。
镇南方发现了,这座祠堂的顶部挑檐上竟然是九角兽,祠堂应该是家族供奉先祖的,按里说不可能以九角兽为饰。九角兽是招凶的,一般只是用在古代的官家重地。镇南方轻声地说道:“先生好眼力。”
男人说道:“我也只是看得多了,谈不上什么眼力。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镇南方叫道:“先生!等等!”男人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镇南方。镇南方问道:“先生,你今天到的漭镇吧?”男人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镇南方说道:“我想问你找到住处了吗?”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镇南方有些失望地说道:“哦,那没事了。”男人说道:“那好吧,再见了!”男人走了以后,小惠说道:“你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南方说道:“随便问问而已。”小惠笑道:“你不会是怀疑他有问题吧?”镇南方皱起眉头:“他还真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