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轻声说道:“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职业,相传是源于川西,相传是旧时一些大户人家,因为一些诡秘的理由,必须打开已经下葬的亲人的棺木时,就会通过一定的渠道,请来开棺人,开棺人大多都是些‘天赋异禀’的人,只是这个职业好象已经失传已久了,没想到会在漭镇见到!”
舒逸摇了摇头:“这个职业其实并没有失传,只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已。”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也是听父亲提到过,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开棺人呢!”舒逸微笑着对钟离雁说道:“姑娘,你继续!”
钟离雁说道:“当我听到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更是恐惧,他可能感觉到我的不安,轻轻地对我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我们恐惧的不是妖魔,也不是鬼怪,而是人,只有人的心才是最险恶的,笑着对你的不一定是朋友,就算是亲人之间也常常会因为一些利益的驱使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心机!”
“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上青风岭,也没有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他让我先暂时在小屋里坐下,等一会天亮了再离开。我才坐了下来,才坐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我听到屋外好象有什么动静,我惊恐地站了起来,想要躲避。老头却笑了,虽然我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任何的变化,但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笑。”
“他说,你就放心地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打开门就走了出去,我见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发出声响的方向!我的心里很是惊慌,我想应该是那个想要杀我的人来了,这个老头去干什么?他会不会出卖我,我有些坐不住了,我悄悄地出了小屋,绕到了门口的一个小山包后面。没多久,老头竟然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
“他没有进屋,就在屋外站住了,他说道,出来吧,那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我知道他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我也觉得奇怪,他走的时候我在屋里,我出来的时候把门给带上了,他又怎么知道我不在屋里,而是躲了起来,我保证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舒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来这个开棺人很是奇怪,舒逸觉得他应该是个高手。
钟离雁说道:“当时我虽然奇怪,可是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一直躲着,只得从小山包后走了出来。老头挥了挥手,让我和他一起进屋。进去以后,我们还是那样坐下,老头轻轻说道,姑娘,你是怎么得罪了钟离世家的?我听了心里一惊,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见我一脸的惊讶,才缓缓地说刚才他和追杀我的人遭遇了,对方是钟离家的人。”
“我当时的内心很是复杂,虽然我也曾经怀疑过,我的行踪只有我四叔知道,而杀手的身手也象极了钟离家的功夫,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听了老头的话后我才不得不信,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绝望!被自己的亲人出卖是什么样的心情,你们没有真正身受是无法理解的。”
舒逸曾经怀疑过钟离雁,可当他听了钟离雁的陈述后,他觉得钟离雁说的不象是假话,如果钟离雁没有说谎,那么钟离遗恨就很有问题!不过以舒逸对钟离遗恨的认识,他不应该是那样的人。舒逸的心里也有些乱了,钟离世家,漭镇王家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舒逸觉得两家的关系仿佛并不仅仅是一门姻亲那么简单。
钟离雁说道:“我并不知道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虽然我知道他叫王福,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可是他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秘密,在这件事情中是什么立场我并不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我只是说无意中闯入了王家的祠堂,莫明地被人追杀。老头并不相信,他淡淡地说,能够从钟离家的追杀下逃脱,我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他说既然我不想说,看来一定有难言之隐,他说那个人已经被他打发走了,我已经没有危险了,他让我天亮了就离开,他还说让我别再到漭镇去了,最好去灞庄,然后从灞庄离开这里。我感觉他还是蛮好心的,他甚至还给了我五百块钱,他说看我这样子,一定身上也没带什么钱,这点钱就给我做路费,还让我别再回来了。”
“我总感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试着想套他的话,只是关于漭镇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不愿意提。天一亮,他便撵我走了。”钟离雁说到这里,镇南方问道:“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