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栋望着舒逸,想了半天才轻声说道:“你是舒,舒同志?”舒逸微笑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出手去:“莫警官,我们有十二年没见了吧?”莫栋握住了他的手:“嗯,十二年了,我记得当时我刚分到乡派出所没多久,你看,这一晃都十二年了!来,快进屋坐,桂芝,上茶,然后去搞些酒菜来。”
几人进了客厅,客厅就是堂屋,只见正中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左右两边分别是红纸书写的四个字“百无禁忌”和“出入平安”。牌位正面是一张大八仙桌,一对烛台,一个焚香炉,烛台和香炉看上去都是铜制的,上了年月,上面有着斑驳的铜锈。
而一只大盘子里装着苹果瓜子,店家是供果。
莫栋让大家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掏出一包磨砂“黄果树”散了一圈。
坐下后,舒逸才轻声问道:“莫栋,现在应该干上所长了吧?”莫栋嘿嘿一笑:“副的,副的。”舒逸笑道:“慢慢来吧,对了,刚才在路上听莫老爹说了一下戚所长的事情,戚所长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莫栋看了莫老汉一眼,然后收起了笑脸:“戚所长是怎么死的二叔应该已经向你们谈了吧?”舒逸点了点头:“嗯,听起来蛮诡异的。”莫栋说道:“看上去是很诡异,但想想却并不难解释。”
舒逸皱了下眉头:“你是说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莫栋苦笑了一下:“当初这个案子惊动了县里,就是市里也派出了调查组,但最后却不了了之了,因为当时县里和市里的调查人员意见不统一,市里的看法是戚所长因为长期从事警察职业,精神高度紧张而导致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而县里和乡里却把戚所长的死归结于是中了蛊。”
莫栋点上烟:“当然,中蛊之说是拿不上台面的,而且县里和乡里也拿不出任何的证据证明与蛊术有关,所以最后只得按市里的意思,按精神病发草草结案了。”
又是蛊术?舒逸的头有些大了,从内心来说他也不会认可这样的结论,可偏偏每一个人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煞有介事的样子。
就在舒逸想说什么的时候,莫栋又说道:“伍明庵站长的死你应该也听二叔说了吧?”舒逸说道:“嗯,说是触电死的。”莫栋说道:“可我们私底下却认为他也是中了蛊,和戚所的情况类似,因为难以忍受蛊毒的发作,最后自己选择了摸电门自杀。”
朱毅轻声问道:“你们都把案子归结于蛊术,就拿不出一点证据吗?”
莫栋淡淡地说道:“戚所和伍站长死后我们发现二人的腹腔的脏器都微微发黑,虽然伍站长触电后有焦糊,可脏器内仍旧查出了莫名的毒素。”朱毅说道:“既然查出有中毒的迹象,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
莫栋摇了摇头:“我们觉得有毒,可人家县里市里的法医检尸报告上却没有提到这一点,人家是权威,我们也不敢乱说什么。”舒逸说道:“市县两级的法医都进行了尸检,结论应该是可信的,蛊毒之说可能只是谣传吧。”
莫栋说道:“是不是谣传我不知道,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蛊术是肯定存在的。”
舒逸笑了:“你是警察,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依据的事情当不得真的。”
莫老汉说道:“小舒啊,你是城里人,开口闭口都谈什么科学啊,依据什么的,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只有经历了你才会明白它的恐怖。还记得刚才我说的话吗?当年和你关系稍微密切一点的人在你走后都出了事,岩芸,伍站长,戚所长,铁头,甚至包括我,要不是老头子有点道行,十二年前也早就成为一堆黄土了!”
舒逸听了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连莫老汉也差点出了事,朱毅和沐七儿仔细地听着,不敢插话。莫栋说道:“二叔当年救了你一命,你知道吗?咬伤你的那条蛇不是普通的蛇!”舒逸说道:“这个我知道,是银环蛇,毒性很强。”
莫老汉摇了摇头:“那是只蛊虫,你好在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个人,肯定是救不活你的,你不知道吧,那蛇咬了你一口,按理说你应该只是中了蛇毒吧?可并不是这样,还有其他的毒,比如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