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把我和镇南方给闻了个遍,然后又回到了它刚才躺着的地方,双脚伸在前面,它的头轻轻地靠在双脚上,竟然闭上了眼睛,那神情很是安详。而那帮狼崽子却悄然离去了。
我和镇南方都楞住了,镇南方轻声说道:“现在怎么办?”我想了想:“睡觉吧!”镇南方吃了一惊:“睡觉?身边卧着一头大白狼你竟然说睡觉!”我耸了耸肩膀:“不然怎么样?它们若是真要对我们怎么样估计我们早就已经象巨蟒那样了。”
镇南方说道:“要睡你睡吧,反正我是睡不着的。”我打了个哈欠:“那好吧,我就先眯会,等一下我再换你。”我站起来,钻进了小帐篷,我发现我动的时候白狼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进了帐篷它又闭上了眼睛。
镇南方说道:“青苔哥,你,你真去睡啊?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前它么?”我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不招惹它,我想它应该也不会主动来攻击你的,我睡两个小时,然后再换你睡。”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到镇南方轻声叹了口气。
我并没有睡熟,只能说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虽然我认定这白狼不会主动攻击我们,但谁也不敢保证真正能够明白它的真实想法。大概一个多小时我就醒来了,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镇南方竟然已经睡着了,坐在火堆旁边,靠在大行李包上发出了鼾声。
而白狼还静静地躺在那儿,好象也睡着了一般。听到我的动静它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我在火边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它,然后掏出支烟点上,美美地吸着。
天微微亮了起来,白狼一下子站起来,伸长脖子一声长啸,把睡梦中的镇南方给惊醒了。白狼长啸一声后,扭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摇头身子就跑了,往它来时的方向。
镇南方说道:“青苔哥,它真给我们当了一晚上的保镖?这,这也太神奇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象你说的,我们帮它干掉了那两条巨蟒,它为了表示感谢所以义务为咱们做了一晚保镖吧。看来它还算是有情有义的,你说是吧?”
镇南方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像,还记得刚才它对着我们一个劲的嗅吗?莫非我们身上也有狼味?”我笑骂道:“去你的,你才有狼味!”不过我又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它曾经受过什么人的恩惠,而我们的身上正好又有与那人相同的气息,所以……”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一开始它的到来就不是以攻击为目的的,看得出来,从它出现到离开它几乎对我们都是没有任何敌意的。那时候我们可还没有帮它对付巨蟒!
一旦脱离了险境,镇南方的脑子也活过来了。他说道:“嗯,我觉得这样的分析更加靠谱,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它一定是见到了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或者就是小惠!小惠最喜欢帮助这些小动物了。”
我理解镇南方为什么会想到小惠,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安慰自己,他在告诉自己小惠一定还活着,不会有事的。
这是我们行走在沙漠中的第二天,这一天我们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除了正午那炙热的阳光以外。我和镇南方都没有过多的说话,就是烟也抽得很少,因为抽烟只会让我们更加的干渴。不说话,不抽烟,只是吃了一点干粮,喝了小半瓶水,我们就从早上走到了黄昏。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大概二、三十公里的样子,或许多一点,或许少一点。没有参照物,我们很难准确地计算出我们走出的距离,因为我们的速度也做不到均衡,深一脚,浅一脚,偶尔还会跌倒。
到了黄昏,我们就不准备继续前行了,正好这儿也是一小片灌木,这个夜晚又能够生上一堆火了。
“累死了!”镇南方放下背包,捶打着自己的腰,我也感觉到一身的酸疼:“真想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镇南方有些歉意地说道:“青苔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来受这份罪!”我笑道:“人的一生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蛮不错的,至少昨晚那场狼蛇大战,如果不来,我们是永远都看不到的。”
我看了看天,距离完全黑下来应该还有个把小时的样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安全的。我对镇南方说道:“你赶紧抓紧时间睡一会吧,不然我怕晚上你又睡不着了,必须得休息,不然明天你就再也没有力气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