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让他一楞,他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六号院。”我跟在他的身后,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李铁嘴是第一个死的人,但绝不是最后一个!”他为什么会这样说?莫非人是他杀的?不可能,他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现在有些埋怨朱毅了,当初既然把各个房间的监控安装起了为什么后来又要撤掉。
如果监控还在,那么谁是凶手不就是一目了然了?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就连我也感觉到一片黑云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呢?
六号院舒逸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人,十几个人就把那个小客厅给塞得满满的了。奇怪的是警卫并不干预我们这样的集会,他们甚至躲得远远的,连听都不屑听上几句。
“各位,请静一静!”开口的是九号舒逸。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一双眼睛望着他。他先散了一圈香烟,屋里顿时就烟雾层层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十八个人住进西山别院,到现在失踪两人,死了一人,还有就是负责这次甄别工作的老师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他的目光环视了一周:“而到现在为止,上面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欠奉,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适时地向我们公布一下案件的调查结果,另外,甄别工作什么时候开始,怎么甄别我们应该有知情权!”
他这话一说出去,大家又开始议论了,我看了看另一个我,我现在最担心地是他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如果他说失踪的那两个人是已经完成了甄别的,那么无形中也在说李铁嘴是甄别没有过关的。想到这儿我想到了反驳他的借口,我的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他发言了:“舒处说得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有意瞟了十号舒逸一眼,十号的舒逸却象是没看见一般,低头抽着烟。
另一个我继续说道:“把我们拢到西山别院来,说是要搞甄别,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起先还有朱毅出面牵头,现在负责甄别工作的人不在了,到现在为止又迟迟没有指派他人,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陆局呢?在朱毅失踪以后他是不是应该出来说两句,甄别还要不要做,怎么做?”
“总得有个标准吧?这个标准也应该让我们认可吧?往重了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一旦被确认不是本体,那结果是很可悲的。如果他们评判的标准真的公平公正,我没有话说,说我是镜像我也认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的评判必须是公正客观的,而不是某个人拍拍脑袋就决定的。”
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充满了挑衅:“还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假设,或许并不成熟,但我不吐不快。”他掐灭了烟头:“我刚才还和二号聊到这件事情,那就是失踪的那两个人,和尚和谢意会不会已经被偷偷转移了,而转移他们的原因就是他们已经通过了甄别!”
“或许甄别工作并不象我们想像的那样还没开始,而是已经开始了!”他一口气说到这儿,我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认为不应该是这样。”他淡淡地说道:“那你说出你的理由。”我刚一张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原本我想好反驳他是用李铁嘴的事情来反证,可他根本就没提李铁嘴的死是因为被甄别为镜像!
他不提这茬我自然不能说这个李铁嘴就是真的,可他却没有失踪吧?
我的智商一下子为零了,我太冲动,我应该想好怎么应对了再站起来的:“你这只是猜测,也没有根据啊!”我只能用这话反驳他,他笑了:“对啊,我说了,这仅仅是我的假设,并不成熟,只是供大家参考的。”他的眼里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知道他的心思,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果然,他的话说完大家的脸色都变了,剩下的那个谢意马上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是不是等于已经宣判了死刑?”他的脸上满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