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毕竟有官身,那客栈老板也不好推脱,只好带着张宁来到死者的房间。
路过走廊的时候,张宁看着在这外面看众人,哪怕是在古代这国人看热闹的习惯依旧很实在啊。
一到房间,张宁就看见一个躺在床上的死者,面部呈现参白色,嘴唇干裂,鼻孔露出暗红色血迹,估摸着应该是死后血液不循环的原因吧,而后看着死者胸口插着一把大概六寸左右的匕首,鲜血染红了死者胸前的衣物,顺着衣服流到了床上。
看着着出血量,张宁估摸着因该是一刀扎心了吧老铁,看着这死者的衣着打扮,士子服饰,应该是有一个读书人,应该就是最近准备参加科举的士子吧。
“老板,这人就一个人入住吗?”张宁对着在一旁不敢看死者的老板问道。
老板低头说道:“不是,昨天,他和他的一些朋友入住本店,就住在傍边的客房之中呢”
张宁点了点头,而后在屋内打量起来。
这客栈为唐时木制结构建造,门窗都是用纸粘糊的,屋内的后方有一扇窗户,面向这后方的一条河流,张宁看了看后窗的窗户下面,这里是二楼,要是跳下去必定在后面的泥地上留下脚印,窗户上也是经常有人擦拭,所以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到下面去看看。
这时在外面看热闹的一人说道:“昨晚子时,我还看见这人房间灯亮着呢,而且人还在屋内走动呢”
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到一点的时候,按照唐时早睡早起的习惯,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张宁想到。
而后想下去去后面的窗户下看看,万一是歹人作案后从后窗逃跑也是有可能啊。
张宁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正当要离开的时候,张宁突然发现,在房间两边木墙的一侧,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看着像是新钻的,很小,要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而后又看了看与之对印的一面,墙上并没有小洞,只是有一个晾衣服的架子。
张宁想了想,而后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众人,看见张宁出来,都还以为张宁发现了什么,急忙后退。
其中一个应该是死者的朋友之类的读书人,对着张宁说道:“县伯大人,我那兄长究竟何人所害”。唐时,县男亦称县伯。
张宁看着那人,而后问道:“你们是一起的?”
那人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吾与怀之自幼识,兮勤学,早智,河东名也,今圣重科举,······明事理,吾等皆应从而至”一顿说完还不忘带着身边的四人向张宁示意。
也是张宁古文字专业的,要是其他人,估摸着听着云里雾里。
张宁看着那五人,而后说道:“你们谁住在这个,这个怀之的隔壁。昨晚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那刚刚说话的人说道:“我住怀子左边,先息住怀子右边,昨晚我酉时便已入睡,未听见有任何异常。”说完指了指在一旁的那个叫先息的读书人。
那叫先息的读书人听见对方的话,而后说道:“昨晚我也是戌时入睡,未听见什么异常”
张宁看了看对方,而后点了点头。
这时,万年县县令带着一众衙役走了进来。
杨安一进来,便看见站在楼上的张宁,而后一脸不解的问道:“县男也在此处?”
张宁摇了摇头,而后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既然府尊来了,那府尊自便”
“好奇”杨安不解的想到,死人有什么好奇的,而后带着仵作和一众衙役来到死者的房间,张宁也好奇古代怎么破案的,站在人群之后,看着。
仵作开始检查死者,填写尸格,而杨安则带人询问周围的人,调查细节,一个应该是刑名师爷的角色在屋里勘察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