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烦闷得张宁出了张家大院,而后沿着后世的鲸鱼沟走着,后面跟着两个保护张宁的护卫,经过张宁这大半年的稻田养鱼和新修水坝,这后世的白鹿原也有了几分欣欣向荣的变化。
坐在河岸的一处高地上,张宁的思绪回到了萧月仙的问题上。
梁帝之女萧月仙为何会来到张家,张宁一直以为这只是巧合,知道萧山就是萧月仙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刘护院说他是梁帝护卫的话,让张宁不得不多想。
既然刘护院能是梁帝护卫,那么张家那些护院,还有那些佣户又有多少人是以前梁朝后人,要知道这些护院可都是刘护院自己招的。
再加上母亲曾经说过,刘护院和自己老爹是相识已久的老熟人,那么张宁的老爹很大可能是梁朝旧人啊,那么自己就是反唐势力的后裔,想想就刺激啊。
想当初梁王萧铣隔江统治南边,辖区西至三峡,南到交趾,北距汉水,全都归属萧铣,兵力达到四十万啊。
武德四年萧铣为李孝恭所擒,而后被押送长安,在被俘虏之前萧铣还曾用太牢告祭于太庙,率领官属身穿孝服前往军门,认罪说:“应死者仅萧铣一人,百姓无罪,请不要杀掠他们!”李孝恭受降,护送他到京师。
过后几天,救兵赶到,众达十余万人,得知萧铣已降,便都投降唐朝。萧铣送到京师。李渊斥责其罪,萧铣回答说:“隋失其鹿,英雄竞逐,萧铣无天命护佑,故被陛下擒获。正如田横南面称王,难道对不起汉朝吗?”李渊因其言不屈而大怒,下诏斩于都市,时年三十九岁。
张宁想到武德四年,不正是自己家搬出长安的时间吗?难道这也是巧合,如果说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是巧合,那么这么多事情围在一起,那么还是巧合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本来张宁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哪里知道这就变成了反王势力后裔,这要是朝廷清算下来,自己妥妥的脑袋不保啊。
闲闷的张宁无聊的嘴中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只能谈声自语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母院落中。
萧月仙跪坐在一旁,刘护院站在张母的身后,张母看了看萧月仙而后说道:“其实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去追究,你父王指示他人杀我夫君我也不想理会,当初也曾劝说过他,他也不听,执意要跟随你父王,最终落得个惨淡收场,也算咎由自取吧,但是你身份已经被宁哥儿发现,你可知,你与宁哥儿有杀父之仇”
萧月仙一改之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性格,对着张母说道:“父亲临终遗言,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齐王,也不该听信他人流言,所以在江陵城破之前叫人替换了我的身份,亲来张家谢罪,夫人要杀要剐,小女子没有半点怨言”
张母一听萧月仙的话,笑了笑,而后说道:“要杀你,早在你进来之前就杀了,哪里等得到现在,你也算是萧铣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再说你一女子杀你于我何益,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宁哥儿的书童了,你与宁哥儿的事情,你自己与他说,我们张家不想再牵扯前梁的事情,希望你好自为之”
萧月仙跟着张宁这一段时间,也是明白以张宁的能力,对于再次起兵反唐,那可是有不小的帮助,奈何自己是个女子,对于反唐那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就在张宁思考着如何应对家里的一帮反贼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来到张宁的身边,对着沉思的张宁说道:“县男,又在想什么奇怪事务”
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张宁回头一看,居然是房玄龄,房宰相,而后连忙说道:“房相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度假了啊”
房玄龄也没听清张宁叫的是房相公,还是房相,以为叫的是房相公,而后问道:”何为度假?”
张宁一愣,而后笑道:“没什么,就是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