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贾蔷对这些事务本不擅长了,便是真的费尽心机登上高位,筹谋发展又如何?能得“大轻松、大自在”么?
重活一世,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九九六福报”人生!
所以,谨守“中庸之臣”的本分,别说如此出类拔萃的意见了,便是连丁点有用的建议都不能提。
要果真将“以工代赈”的法子说出来,不说能挽天倾,便是大周国祚都可能再多延绵百二十年,那他绝对会“一朝成名天下知,从此不是苟道人”了,这万万不是他想要的。
微蹙眉头,贾蔷淡声疑惑,道:
“张大人,什么蝴蝶翅膀?什么影响之大?什么‘以工代赈’?您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
“你真不明白?”
张庚饶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
身为大周三品高官,那一身气场十分强大,别说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尚裘和副指挥使来冲儿根本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便是连同为正三品的大员,吏部左侍郎兼管顺天府尹事务大臣的李明铎和他相比,都有些相形见绌。在如此强大的官威之下,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守住心神,可贾蔷却丝毫不在意,
颇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之意。
再次颔首,确认自己所言不虚,贾蔷才寻了一个由头,开口说道:
“张大人所思所想,乃国朝大事,小子养在府中十多年,未经事实,又如何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可见,张大人刚才的确是听差了。”
“是啊,张大人,我刚才一直听你们谈话,却也没听到贾都尉说什么‘蝴蝶翅膀’、‘以工代赈’之类。莫非你真听差了?”
李明铎也在一旁佐证贾蔷之言,乃是“事实”。
就在刚才,他已在思考回去之后,如何上折子向皇上秉明宁国府骑都尉贾蔷招纳上千难民为工之事了,根本没听清两人谈话,自然也没注意到贾蔷的“喃喃自语”。
但张庚饶却十分执拗的看向贾蔷,摇头说道:
“本官虽然身体有些小毛病,可听力却偏偏不在其中。贾都尉的确说了‘以工代赈’四个字,这四个字作何解释?具体又该如何施为?你可知道?!”
“抱歉,贾某还真一无所知。”
见张庚饶认准自己,贾蔷不想再过多谈及此事,话锋一转,便率先抱拳行礼,告退道:
“张大人、李大人、尚大人、来大人。今日蒙各位前来为贾某解决了一遭祸事,此番恩情,我谨记在心。待贾某大婚之日,还希望诸位能莅临宁国府,我好表示一番谢意。
只是此刻府中事务繁多,再加上招纳难民做工之事已经开始,后续之事,千头百绪,单凭我那贴身伴当,怕也无法顾及周全,这便先行离开了。有时间,咱们改日再聚。”
“好,好,好,贾都尉慢走。”
来冲儿脸上笑容绽放,能得到贾蔷这句话,他今日便是不虚此行。
毕竟“大周武勋魁首”,“四王八公第一家”的名号岂是随便得来?
即便荣、宁两府近些年来在朝中的影响力严重下降,可能参加宁国府话事人婚礼的来往宾客,又岂有一个是简单的?若是能在贾蔷大婚当日,攀附到几个人脉,那对他未来发展,可是大有裨益。
见自家副官表现如此露骨,尚裘虽然有些不满,也对未来能在贾蔷大婚之日,做客宁国府,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