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后话暂且不提,单说琏二奶奶王熙凤离开之后,平儿便想好好劝一劝自家爵爷,即便真和奶奶相处之时百无禁忌,可仍有一些方面是需要避讳的。
不说旁的,单单是两人罔顾礼仪,言谈举止有些逾越,这若是传言出去,让爷担上一个“私通、通奸”的名声,那能是顽笑?
真要是再因此影响了已经开始筹备的婚礼,当今圣上怪罪下来,爵爷还能有得了好?!
贾蔷倒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平儿这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居然能想这么多,还都是向着限制级的方向发展,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最后只能弹了她的脑门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我只是想给二婶子一些教训,免得她总来我屋里挑拨是非,没得教坏了你。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难道在你眼中,爷就是一个只顾胡来的浑人?”
平儿还没开口,晴雯已经心直口快,牙齿伶俐的说道:
“那谁知道呢?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婢子和袭人、平儿姐姐被送来爷屋里也没多长时间,哪能那么快就了解爷的为人?
真要是爷是个有城府的,也不会对我们剖心置腹,那我们怎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就像刚才,谁能想到爷那么清冷矜贵的一个玉人,居然也能和琏二奶奶谈起那种顽笑、做出那种动作来?简直闪瞎了婢子的一双眼睛。”
瞥了这个风流韵巧的丫鬟一眼,贾蔷算是发现了,在自己府中将养了一段时间,晴雯的脾性是越发的大了。
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也不怕自己怪罪?
为了防止她借题发挥,贾蔷淡淡落下一句话,直接将这丫头给打发了,只听他清雅说道:
“都说男女了解对方的最好方式,便是‘坦诚以待’。
我既然打算给平儿姐姐和你们一个交代,自然不会在将你们放出去,那成为我的屋里人就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了。可我敢和你‘坦诚相待’,你敢么?”
饶是晴雯和袭人两个涉世未深的丫头,听到他这加了强调性的词语,都能揣摩出其中蕴含的一番一味来,更遑论是伺候过琏二奶奶和琏二爷房事的平儿了。
听了这比刚才还要刺激万分的话,简直让她再次羞红了脸颊,忍不住嗔怨了一声:“爷啊……”
而伴随着这一声嗔怨铺开的,是袭人涨红的脸和晴雯又有些恼意张牙舞爪的画面。
好在在最后晴雯被袭人拦住了,为了不让晴雯继续和自家爵爷发犟,赶紧找个借口,拉她出了这“见不得、听不得”的所在,
生怕主子在说一些好赖话,来撩拨她们两个。
见晴雯和袭人离开,留下他们独处,这让平儿很不适应。
尤其是在刚刚,奶奶已经将一些话说的透彻,连爵爷都一再声称要给他一个交代,将其收为“屋里人”了,这让她十分紧张。
便是站在自家爷身旁,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好在贾蔷没有过多注意,想起刚才谈起的话题,沉吟片刻,诚挚开口:
“平儿姐姐,从今天开始你便和晴雯、袭人一起搬到我以前的居所‘澜月轩’吧。到了澜月轩,那俩丫头在外间侍奉,你在里间伴我左右。
我想了想,若想除去府里的妖风邪气,再也没有比这种方式更加干脆、直接了。”
咬了咬嫣红的粉唇,平儿一双如水美眸打量着自家爵爷,难得鼓起勇气问出一句话,道:
“难道爷这么做,只是为了摒除府中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