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亚越来越近。
金和石飞侠严阵以待。
三个人的身影慢慢交叉,又慢慢翻开。
石飞侠定了定神,转头却见金也是松了口气的表情,“你和狄亚……”
“什么?”金转头,脸上满是警戒。
石飞侠坏笑,“你们是旧情人?”
金震惊,“你怎么知道?”
……
石飞侠呆滞道:“我随口乱说的。”
金提起他的领子,突然从二楼跳下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石飞侠这次适应得很好。他在落地之后,很顺手地整了整领子,然后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金紧张兮兮地挡在他面前。
石飞侠夸张地张大嘴巴,高声唱道:“拉……屎……”
……
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道:“你这个恶心的人类,怎么能做这样恶心的事情!”
石飞侠没好气道,“我是拉屎,又不是吃屎?恶心个屁啊。”
金厌恶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把这种词整天挂在嘴上?”
“我才挂了两分钟。而且,”石飞侠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愤恨,“如果不是你拎着我的领子上蹿下跳,害我一时激动,肠胃蠕动加剧,我又怎么会突然想上厕所?”
金迟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掂量话中真假。
石飞侠转身,一抬屁股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先放个屁给你闻一下。”
“快点去!”金就差没有飞起一脚,送他一程。
石飞侠点着脚尖,小跑着回房间。没办法,跑得太厉害的话,会把肚子里存货颠下来。
上厕所是件急事。
这点从无数代人把孔子说的‘人有三疾’——狂妄、矜持和愚昧硬生生地用时间改革成‘三急’——放屁急、小便急和大便急就可以看出,人类对这项需求的排解是多么的重视。
石飞侠穿好裤子,洗完手,心满意足地从房间里出来。
金正盘膝坐在他的床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石飞侠吃了一惊。
金道:“你半夜睡醒时,比现在镇定多了。”
石飞侠‘茫然’道:“哪次?”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金在心底非议。不过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算了,我们还是说说眼前的问题吧。”
石飞侠疑惑道:“我和你有什么眼前和未来?”
“如果你不好好解决掉眼前的问题,你就完全没有未来。”金阴森森的牙齿又露了出来。
石飞侠跳起来,抱住衣橱瑟瑟发抖道:“好可怕!好可怕!吓死我了……”
……
金低吼道:“收起你的伪装,给我好好说话!”
石飞侠放开衣橱,重新站好,干咳一声道:“我只是觉得每次在你露牙齿的时候都表现得很不在乎,未免太对不起它的自动收缩功能了。”
金道:“你想不想让你的脑袋也有这项功能?”
石飞侠道:“能用几次?”
金冷冷道:“一次。用完就报废。”
“算了。我们要环保。”
金咬着手指想了想,“我刚才要说什么事?”
石飞侠连忙提醒道:“脑袋的伸缩功能。”
“不,我是说之前……”他想起什么似的,头缓缓抬起,看着石飞侠的目光带着森森的冷意。
石飞侠道:“我是诺亚方舟唯一的人类。”
“嗯。”
“所以我很重要,我不能死。”
金挑眉道:“这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
石飞侠叹气道:“你和狄亚曾经是恋人的事,休斯该不会不知道吧?”
金眼中的寒意顿时化为两汪秋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石飞侠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难道你脚踏两条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定要告诉休斯。绝对不能让这只披着吸血鬼皮的色狼这么春风得意。
金突然从床上站起身,轻轻撩拨了下头发,道:“作为高贵的血族,我怎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心爱的恋人的事情?”
“那你怕什么?”
金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只是高贵如我,偶尔也会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
石飞侠道:“比如说?”
金垂头丧气道:“我告诉休斯,我在和他交往之前,还是处男。”
……
石飞侠嘴巴张大,刚要朗声大笑。
就听到金阴恻恻道:“你要是敢取笑我,我就把你的喉咙割断。”
“哈欠!”石飞侠打了个大喷嚏,然后一本正经地站好,“休斯相信了?”
“我和狄亚的事发生在休斯来之前。一共持续了三天。”金伸出三根手指,“知道的只有伊斯菲尔。”
三天的恋情。
石飞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簇小火焰,然后被一巴掌‘啪’!
拍死了。
“所以,”金湛蓝的眼珠定定地盯着他,“你应该很清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吧?”
石飞侠道:“威胁、利诱。”
“嗯哼。”
石飞侠道:“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石飞侠。”
“这个名字是我父亲给我取的。他迷恋武侠至深,又赶上超人热播,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石飞侠。”想起家中老父老母,石飞侠的情绪完全上来了,“他一直希望我能堂堂正正做人。偶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偶尔除暴安良……”
金一脸茫然。
“可惜我当初辜负了他的期望,没有考上警察。”
金道:“这和替我保密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