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悦听着这人打趣的话跟周围的嘲笑声,翻了翻白眼。死胖子以后有你受的!她一路小跑回家,拿起家里的桶跟铲子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张春兰看到夏悦悦这样子,隔空朝她“呸”了一声“死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悦悦才懒得搭理她,此时她正庆幸着自己之前有点银子为家里置办的时候顺手买了桶跟铲子,帮上大忙了!
她跑到一小片空地边上停了下来,放下桶跟铲子叉着腰呼呼的喘气,好家伙,累死她了。
顺直了气,夏悦悦开始挖起土来,这是原主记忆中的一片掏土地,既然官窑里的陶土不行,那就拿这个来试试。
装完土她把铲子放回家后又直接走到了官窑,本来门前叽叽喳喳的几个人因为夏悦悦的离开各自都散了忙自己的去了,夏悦悦也懒得搭理他们,她走到屋子里关上门,放下手中的那一桶土,继续叉着腰喘气。
她想为自己点满一房子的蜡烛,平日里只会干饭和上课的女大学生,此时一个人扛着铲子还有一桶泥跑上跑下,再这样下去迟早练出麒麟臂,她YY了一下自己满身肌肉跟麒麟臂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
抖了抖身子,她蹲下来开始处理那桶土,先将它们过筛出来后,又拿出去晾晒后加水混合,这些步骤完成又过去了三天,她终于可以开始制瓶了,上了釉后进窑经历大火小火交接的烧制后,终于到了开窑的日子。
此时屋外围满了人,包括周主元也在。夏悦悦知道窑厂主也在恐怕是对自己失去耐心了。她紧张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子,成败在此一举。
“开窑!”一声号角声响起,夏悦悦的心也随着提了起来,窑炉门缓缓打开,所见的不是之前那灰扑扑的颜色,夏悦悦小小的松了口气,可眼尖的她看见那瓷瓶身上的裂纹,夏悦悦的心跌到了谷底,她开始有点慌了,她低着头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应对的方法,怎样才可以避免自己不被窑厂主丢进炉子里祭窑。
周主元靠近瓷瓶自然也是看见了那道裂纹,他拿起瓷瓶走到夏悦悦的面前,因为他的靠近周围的人也都清晰的看见了那个七彩瓷瓶瓶身上的裂纹,顿时就有人嚷嚷开了:
“这瓷瓶开裂是大大的不吉利啊!长得在好看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若是被人买去看到瓷器瓷瓶是瑕疵品,一来损了我们窑的名声,二来这不是意味着人家家里即将发生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大事吗?!”话刚落,人群里纷纷有人站出来附和道。
听到这两个成语,夏悦悦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兄弟难为你了,那么落后的小村子,你能从肚子里翻出这两个成语也是不容易。
她抬起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发声与附和的人,这一看倒让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这些人不是跟那死胖子有关系,就是跟张春兰有关系。这下子那仇恨值一下子就拉满了。
忽然她眼睛不知道被一道微弱的彩光晃了下眼睛,看着周主元手中的七彩瓷瓶,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立了半响的周主元终于出声了,虽然他此刻的神情像极了要把她丢进窑炉里好好烧一烧。废话,浪费了他那么多材料,最后得出的却是一个有裂纹的瓷瓶,高兴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