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兰一溜烟的跑下山,准备去找夏悦悦她二伯一起来看看情况,平常借口年纪大身子骨不好的情况在此刻仿佛不存在,有了金钱的诱惑身体都健步如飞了。
夏发财一听这事,赶忙拿着家里的铲子直奔山上去了,到了地方二话不说开始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张春兰在旁边看着他如此粗暴,轻打了他一巴掌说:“你轻点挖!我看那臭丫头最近这些天都在灶那边烧着什么,之前她在窑厂里干活的,指不定是什么瓷器类的,等等被你打破了还值什么钱!”
夏发财听着也有道理,下手的力气轻了点,看的也更加仔细了,挖了一会,土里的瓷器终于露出了头,夏发财更加卖力的挖土,弄了半天终于把那土坑里的瓷器都搬了上来。
这娘俩看着地上的瓷器,虽然都有些有点瑕疵,但也是锦上添花的意思,比他们这一生所见过的瓷器都好看!
这两人双眼发光,此刻地上的瓷器已经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了,因为没有夏悦悦家的条件那么好,夏发财家的背篓篮子都破破烂烂的,二人怕摔坏了这些银子所以只能拿手搬下山,手拿不下了,便揣在衣服里。
第二天他们就去把这些瓷器卖了个精光赚了不少银子,有银子的夏发财顿时就高调了起来,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没钱了就偷偷跟在夏全富后面看他把瓷器填那儿了再挖出来卖掉。
夏全富想着不能总放在一个地方,而且埋了土再挖掉也很麻烦,所以他每次都换着不同的地方挖,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前面填,他兄弟搁他后面挖。
这种不光彩的发财方式本来就该收着小心翼翼的花,可夏发财不是,他不仅高调,而且还时常跑到夏全富家显摆,自己这哥哥什么都比自己好!这让夏发财十分的心里不平衡。
这天他刚踏入院门口就听见自己娘再说着夏悦悦,说什么她老是在家里蹲着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守在灶旁边,养她不如养头猪实在。夏发财听着忍不住也插了一嘴:“娘说的对!养头猪都比你好,女儿终究是要出嫁的,你在家便如此懒惰以后怎么嫁的好人家?恐怕人家彩礼都不会给!”
夏悦悦这边听着张春兰的话正火气上涌,乍一听到夏发财也搭上话了顿时就反驳了回去:“得了吧,我有瑕疵也是一块翡翠,而你们再完美也只是一只苍蝇。”嗡嗡嗡嗡的吵死了!
夏悦悦余光一撇,看见自己家二伯的穿着比以往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居然还胖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夏悦悦心里存了疑,而张春兰看到自己宝贝疙瘩来了,难得没跟夏悦悦的顶嘴计较,拉着她的宝贝疙瘩就回屋了。
等到了晚上夏悦悦爹娘回来了,她试探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她爹肯定的说没有接济过他家,田柳也摇了摇头,闻言夏悦悦松了口气,她一点都不想便宜了那个好吃懒做的二伯,可能是她多心了,指不定是那二伯自己走了狗屎运才混的如今这模样。
要知道坏事做多了也有露出马脚的一天,这天张春兰娘俩依旧卖着瓷器,正好有一队官兵路过,其中领头的见瓷器好看新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停下只能作罢,领头的平日里也喜欢收藏瓷瓶这类,因心地不坏所以平常只要百姓不太嚣张对于他们自己私自贩卖瓷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拿到官家的就行。
他们一路走到了夏悦悦家门口停下,朝里面大喊了一声:“这里是夏悦悦家吗?”因为天热,加上赶路辛苦,所以语气并不是很好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夏悦悦听到外面有人提到她的名字,从灶炉处探除了一个头,看到外面穿着官府衣服佩着刀的官兵,夏悦悦赶紧拿水洗了洗自己的脸,然后小跑着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