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祀还如往常一般的走出了太后的宫门,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个穿着嬷嬷的衣服全程低着头的人。
“皇额娘,我们这样子真的好吗?”沅祀看着被马车远远甩在身后的墙门,有点担心的问着旁边的太后。
太后难得出来一次,也没有被困在宫殿里的拘束感。她也就没有那么紧绷了,她放松的回答:“这有什么的?你把哀……”太后顿了下。
“您要是说宫里的称谓是要露馅的皇额娘。”
太后佯装咳了下:“那你把我送到夏悦悦宅子那去。”
沅祀不解的看着她:“皇额娘您不住我府邸吗?”
太后把身子靠在马车的坐垫上:“我当然去试一试这丫头的品性如何。”
“可是……”沅祀还想再说些什么,太后用食指压住了嘴唇,沅祀识趣的闭上了嘴,可心里还在嘟嘟囔囔:我看您是想出宫玩顺便给自己找的借口。
太后一路玩一路走,沅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看着远处熟悉的宅门,再看看自己皇额娘正在用路上买的脂粉往脸上涂着,只是那脂粉的颜色深了些许:“皇额娘,你这是做什么?别乱用外面买的脂粉啦,小心你的脸过敏。”
她更加搞不明白了,此刻太后身上穿着平常妇人穿的衣服,那衣服上还有些许几个补丁存在。
太后往脸上涂了些脂粉后,显得脸有点脏,但她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感到非常的满意。
“你先回去吧,哀家后面就住这丫头家了,你可不要跟任何人说。”说着,她掀开帘子,就要出了马车。
沅祀连忙拉住她的衣角:“皇额娘这样不好吧。”
太后拉下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双手,轻轻拍了一下:“你就放心吧,大不了你排几个暗卫在旁边盯着就是,注意不要盯得太紧,惹你皇兄察觉了。”说完便钻出了帘子看着外面。
看着赶马的马夫以及外面的守卫她换了种语调冷冷的说道:“管好你们的嘴,不然不要怪哀家降罪于你门全家!”那几个人正想行礼李太后摆了摆手,便下了马车。
车内的沅祀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外面说:“吩咐下去,叫暗卫保护好皇额娘的安全,切记不要让皇兄察觉了。”
“遵命。”
太后走到夏悦悦的宅门口,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突然间她想放空一下自己,想着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伸出手敲了敲门,佯装自己很虚弱的模样。
“谁呀?”门内墙来询问声,夏悦悦有些好奇,一般只敲门不出声的貌似不是她认识的,太后也不答,只是断断续续的敲门,夏悦悦只好放下手中的陶土,洗了一下手便跑去开门。
她打开门看着自己门口坐着一位脸上脏兮兮的妇人,她关切的问道:“这位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夏悦悦虽然有过一次进宫面见太后,可是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就算抬头也不敢盯着太后看,加上那天太后身穿华服跟如今她根本就是两副模样,所以夏悦悦并没有认出她来。
见到夏悦悦并没有认出自己,太后稍微松了口气,要是被认出来了,她可还没得玩,就要被送回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