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了回去对皇上说:“起来吧,皇儿怎来的如此着急?请安这种事情可以缓一缓,你的龙体要紧啊!你也真是,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你旁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皇帝帝身边伺候的人身上。
见太后要问责自己,那人慌忙跪下认错:“奴才有罪,还请太后恕罪。”皇帝也难得的在一旁帮腔:“回皇额娘,这奴才伺候的还算是周到,便饶了他这一回吧,儿臣也是回宫想念皇额娘,所以才来的比较着急,也不关其他人的事。”
知子莫若母,她着自己儿子的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有话想说,正在拐着弯的试探着她呢,她笑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们先退下吧,寺湾留下伺候就成,这么久没见了哀家和皇帝好好的说说话。”
内里伺候的人领命分分退下了,皇帝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人也识趣的下去了,见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而已了,太后懒洋洋的说道:“皇帝,你有什么便说吧。”她看着自己手上染着丹蔻的指甲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自己皇额娘如此的开门见山了,皇帝也不绕弯子:“听说清远他近日在海棠城里成亲了?这件事情怎么没有人来回禀朕?”若不是他的儿子过来告诉他,只怕他还会更迟才知道消息,作为一个皇帝,自己的弟弟成亲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虽然说他还算懂事的交出了兵符,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如此无礼放肆的借口。
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冲了一下:“那日皇帝出去寻访了,清远过来找不到你,加上那位姑娘是好不容易才嫁给他的,所以他着急的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皇额娘,你还在袒护着他吗?”皇帝有点受伤,想到顾清远可能会有叛变的可能性,即使他交出了兵符,那也是个不定的变数,他想到这些有点阴霾的对太后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敢如此放肆,朕先把他抓回皇城再好好问他的罪!”
太后用力的抓着茶杯的底托,让它不随着她的手而发抖,她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正想着怎么劝说皇帝,可皇帝没给她时间说着就要回去了。
看着皇帝要走,她双眼一撇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寺湾手中的锦盒,急忙喊道:“皇帝!你等等,哀家有件宝物要与你一起观赏。”
皇帝平日里最是喜爱那些天下奇珍,听到这里有宝物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太后。
太后从宫女的手中接回了瓷器,借此机会,她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道:“去把夏悦悦之前所做的瓷器全部都拿上来。”寺湾点了点头转身下去拿了。
见皇帝来到了身边,她把手中锦盒里打开了,打开的那一瞬间饶是见多识广的皇帝都有些许的意外:“母后这是从哪得来的?此前从来没看过如此新奇的图样。”皇帝接过瓷瓶左左右右的看着。
“这是清远的王妃亲自烧来给哀家的,她烧瓷的技术可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宫里面的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太厚毫不吝啬的夸着夏悦悦,但皇帝却感觉自己娘亲再为他人求情,明明他才是她所出!
他的脸又沉了下来:“皇额娘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