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说要剃头发,仵作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激动地说道:“这人都死了还要剃掉他的头发,这算什么啊?”
听他这样说,夏悦悦就惊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是不剃头发,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死于什么凶器?就凭他身边的那一个陶罐吗?有头发挡着你也看不了全貌啊!”
闻言仵作沉默了,最后他咬了咬牙坚持着:“即使这样子出来的结果有点差错,但是也不能够乱剃掉他的头发,到时候万一他们的家人来大闹怎么办?办法总比困难多!”
“给他剃吧。”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三人转头望去,发现正是那天报案的那个小伙子。
见到他这样说,那仵作说道:“可是这样,你的家父……”
那小伙子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相信爹他会体谅我的,毕竟能帮他找到害死他的人,让他死的明白也是好的。”
家属都同意了,仵作也没有权利反对,他只能抄起他手中的家伙,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死者的头发剃了个精光,随着头发的落下,他头上的伤口也显示了出来,那是一个看着十分之深的一个洞,可正因为是这个洞,反倒证实了他并非是陶罐砸死的。
如果真的像是那陶罐成柜子上面砸下来的话,不应该是这种那么规则的圆伤口才对,看伤口的那样子夏悦悦出声道:“这应该是铁锤或者其他圆形的东西砸的,并非陶罐。”而仵作看着也表示同意。
事情有了新的发展,顾清远扭头朝那年轻的小伙子问道:“你在家里还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比如说你的邻居或者奇怪的人什么的。”
年轻小伙站在那里回想了一下,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激动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第二天,我家隔壁的那人在那里不知道洗什么东西,洗了半天,然后他倒出来的那个水是带着点淡淡的黄色的,不过我那时候忙着处理我爹的事情,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仔细看。”
“而他见到我在看他好像很惊慌的样子就收拾东西回去了,那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家出了这种事情,他觉得晦气才这样子做的。”
听到他这样说,夏悦悦跟顾清远对视了一眼,而顾清远则说道:“那我们得去请他回来喝杯茶了。”
这手底下的人办事倒挺快,没一会儿他们就拉了一个人回来。而那个人一到堂上见到这些阵仗顿时就慌了,被梦魇折磨的他此刻内心极其脆弱,他语无伦次的大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
听到他这般自爆卡车,也就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顾清远将惊堂木狠狠地往上一拍,呵斥道:“若不想白白受皮肉之苦,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的话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那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猛的磕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趁他儿子出去弄点东西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里面,本想着从他那里拿些银子的,可是没想到别人人人都说他富可敌国,可我进去一看根本就是个穷的叮当响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