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此时艾尔的压力并没有缩小多少，第一次根源反转的效果并不完美，尽管没有像秦钺炀说的那样出现重大的损害，但也对艾尔的身体造成了强烈的负担，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变成暗属性生物之后，艾尔失去了原本能使用的增益类魔法，取而代之的是削弱类魔法。

这便是光与暗的不同之处，同时在秦钺炀和混沌之光身上也有所体现，光更偏向于利己，而暗则更偏向于损人，也正因为如此，对于状态并不好的艾尔来说，与光之锯人打持久战会相当的不利，自己的耐力不足以坚持，但即便是在反转之后，自己的爆发力也没有强大到可以瞬间蒸发掉光之锯人的程度，而以混沌之光的强悍再生能力，如果不能一击取胜，就根本没办法避免持久战。

“结果投入黑暗你也不过就这个程度……执迷不悟。”光之锯人的双臂开始浮现闪光，“看来我一开始就没必要浪费口舌，超级斯派修姆……”

“地狱波动炮！”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艾尔和光之锯人都是一惊，但紧随而来的强力炮击不仅打断了光之锯人的蓄力，还将他崩飞出老远，而且最令艾尔惊讶的是，这一击居然对光之锯人起到了作用。

一双比艾尔还巨大的黑色羽翼降落到艾尔面前，那巨大的星河披风和绿色的大蝴蝶结瞬间暴露了来者的身份，灵乌路空，地底的太阳，同时也是幻想乡公认的另一位无脑儿。

“Howdareyou！”光之锯人一个鲤鱼打挺试图站起来，却用力过猛反而向前趴在了地上，门牙都摔掉了两颗，然而这并不是他所在意的事情，“以太之力怎么可能触及到我……”

“……嗯。”眼看着光之锯人渐渐维京之怒化，艾尔却皱起了眉头，回想起秦钺炀曾经说过的关于阿空这只呆头鸟的事情，艾尔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触及了真相，“对啊，就算给地狱鸦体内植入八咫乌，地狱鸦本身也不可能直接使用八咫乌的力量释放核能……那么……核融合反应？”

如果秦钺炀能听见艾尔的自言自语，一定会很欣慰艾尔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阿空所使用的的核能的力量，看起来似乎只是八咫乌的力量，但实际上却不是，阿空力量的本质其实是核融合的力量，也就是将阿空本身地狱鸦的力量和后来加入的八咫乌的力量都作为燃料进行反应，所催生出的新力量，也就是核能。

混沌之光可以无视以太之力的攻击，只有科学之力的攻击才能奏效，这是一般来说的常态，然而，阿空的核能却偏偏在这其中卡了一个bug，作为一个以两种以太之力为燃料，却又通过核融合反应这一科学反应的过程所诞生的核能，既具有以太侧的特性，也具有科学侧的特性，最终导致阿空的攻击即使是混沌之光也无法免疫。

艾尔可以通过对阿空的了解和秦钺炀曾经的描述推测出这一点，但光之锯人明显没这个待遇，他摸了摸已经消失的门牙，看了看阿空，又看了看艾尔，居然笑了，缺了两颗门牙之后咧嘴笑的憨批模样差点让阿空笑出声。

“想不通，不过算了……俗话说得好，既然分不清谁是叛徒，那就全都送到卢比扬卡不就行了。”光之锯人的身体表面突然出现了很不和谐的金属光泽，在艾尔惊愕的目光中，一层金属盔甲出现在了光之锯人身上，只露出眼睛，而更让艾尔感到诧异的是，那套盔甲看上去简直就像是……

“流亡者？”

“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知道借助科学武器的力量，别忘了，既然科学武器能对吾等伟大的混沌之光产生效果，那么同样也能对构成基本相同的虚无之暗造成伤害。”一块透明的镜片覆盖了光之锯人身上最后外露的部分，眼睛，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一般，光之锯人眨眼间冲向阿空的位置。

“赋予——虚弱，衰老，迟缓！”艾尔对着光之锯人发动了削弱，光之锯人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而阿空右手上的‘第三之足’突然开始了变形，原本阿空的‘第三之足’就非常像是巨大的炮管，但变形之后的‘第三之足’却显得更加的恐怖，给人一种从普通火炮瞬间升级到黑枪的既视感，“卧槽这啥玩意哦。”

“上个月偷偷找秦老大给我改的，怎么样，好看不？”完全展开的‘第三之足’巨大得不得不安放在地上，阿空将炮口对准了被减速的光之锯人，“吃这个，千兆耀斑冲击！”

巨大的核能一触即发，闪耀的光柱顷刻间便吞没了光之锯人，然而，阿空的脸色却有些奇怪，刚刚的一击虽然命中了，但是她却完全没感觉到命中的实感，就好像自己的攻击打在了空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