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气急吼道:“闻虎承有你这样和你娘说话的吗?你将我比作霍长笙了吗?你娘是京城闻名的大家闺秀,多少人求娶的千金小姐,我是你祖母亲自求娶来的,她老人家喜欢我爱护我还来不及,你不知道你祖母对我有多好吗?可她霍长笙是什么?她凭什么和我当年比?就凭她臭名昭著吗?”
霍长笙气得就要说话,却被闻虎承一把拉住了。
闻虎承道:“母亲还是看不见长笙的优点吗?长笙不和母亲比较什么,因为我和父亲也没有可比性。当年父亲爱重母亲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祖母选中了您难道不是吗?可是长笙却是我自己选中的,若我娶长笙,那您和长笙就都是闻家的儿媳妇,本质上来讲你们没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之处,那唯一的不同就是,您不是我父亲因为喜爱您非要娶您,而是我祖母选中了您。而长笙,是因为我喜爱她,非要选中她。这就是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您问长笙凭什么和您相提并论,其实并不用相提并论的,因为在儿子心中,我爱她,这个理由就胜过一切了。”
“母亲若总是和长笙不和睦,儿子是最难过的那个。本来儿子是不想和母亲说这些的,但既然母亲无法喜欢长笙,那儿子也要说清楚一点,我娶她是娶定了的,若母亲接受不了,那等我们成婚之后,我会带着长笙搬出去住。”
闻夫人已经让闻虎承的一番话给气得无言了。她死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被儿子将她和霍长笙放一块比较,她们两个有可比性?她是什么人,霍长笙是个什么玩意?她更想不到,有一天她的儿子会用她婆婆选定来做儿媳来为霍长笙撑腰。
自己喜欢的选择的媳妇,就了不起呗?
闻夫人最忍受不了的是:“你说什么?你要为了霍长笙从家里搬出去?你是不是疯了?你是这个家的长子,你是要继承这个家的一切的,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闻虎承淡漠的道:“不是儿子有这样的想法,是母亲逼着儿子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母亲,其实这一切都取决于您的,您只要心平气和的接受长笙,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娘!”闻夫人觉得闻虎承真是被霍长笙鬼迷心窍了,闻虎承这样理智的人,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说出来那样的话?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说,反而会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愤怒更厌恶霍长笙吗?
闻虎承怎么不知道这一点?他太清楚了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维护霍长笙,会让闻夫人更难过,但闻虎承必须要表明立场,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一点:“您永远是我娘,儿子对您的孝敬也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减少,但儿子很清楚一点,婚姻,是我自己的,我不能因为想让别人痛快,就退让我的婚姻,让我的妻子受委屈,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要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另一半的人,不是我母亲,而是我妻子。”
“母亲是很重要,但母亲的责任和妻子的身份,却从来都是不一样的。母亲,您是因为觉得霍长笙一而再的顶撞您,所以颜面难看才会一直找茬,您从来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这点儿子也很清楚。但是,儿子不快乐,做母亲的也不会高兴。可长笙不快乐,我也不会高兴。这就是亲情和爱情最大的不同。”
“亲情是母亲能为儿子舍己,所以母爱是伟大的。但爱情却是我能为霍长笙舍己,这就是爱情的轰烈。儿子从来没这么强烈的喜欢过一个女子,若母亲还要刁难长笙,那儿子搬出去住,是唯一能保全婚姻又不让母亲整日生气的最好办法。所以,儿子是否留在家中,这一点取决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