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五几乎立刻就露出了敌意。他从霍长笙的身后立刻站出来，前半步挡住了霍长笙，直视李景善：“还请小侯爷让路。”

李景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第一次在他的身上，那种在霍长笙面前都有的软弱和温顺，似乎都因为夜色和这份居高临下而变得锐利起来。

但他的声音还是温柔轻盈的：“阿笙姐这是要去哪？既然已经回家了，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呢？我也是知道阿笙姐回来了，这才着急忙慌的赶来，就为了见阿笙姐一面的。”

霍长笙实在是让李景善那天的事情弄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能礼貌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事情的？”

该不会是派人在这里监视她家吧？

李景善立刻露出脆弱的目光来：“阿笙姐不要多想，小善没有做过什么，只是小善这几天都有来你家，想要见阿笙姐，可是阿笙姐都不在家的，问了你家人也不告诉小善阿笙姐去了哪里，小善只能让人守在这，等着阿笙姐回来。小善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我家人未必知道，所以还是请你不要做这样让人困扰的行为了好吗？还有，你找我干什么？”霍长笙也没客气，一个见过几面，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景善面色一白，有些受伤的样子，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和阿笙姐好好的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那天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会回来，平时他不会那么早回来的，我更不知道他会说那么多不中听的话。”

“我知道阿笙姐不高兴了，是谁听到那么难听的话也会不高兴的，但阿笙姐一定要相信，我对阿笙姐的心，绝对是不参杂半点假的，我更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而动摇对阿笙姐的感情。”他是真的着急，握着马缰绳的手那么用力，眼神脆弱的仿佛是个受伤惊恐的孩子。

又是这样纯净的目光，霍家的灯笼都已经点起来了，烛光照应在李景善苍白的脸上，红彤彤的，竟然让他显出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霍长笙看着这样的李景善，半晌没有开口。

闻五直觉不妙，不能再让霍长笙和这个李景善接触更多了，霍长笙这人本就捉摸不定，李景善表面看不出来，但实际上也不是个善茬，这俩人纠缠在一起，那绝对是要出大事的。

闻五冷声道：“你要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让开，不要耽误我们时间。”

李景善目光不善的看过来：“我和阿笙姐说话，有你一个奴才什么事？你是我阿笙姐的奴才吗？如果是，你凭什么越过阿笙姐来给她做主？如果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还不滚开。”

李景善这一刻对闻五是充满戾气的，那么显而易见的戾气，在李景善身上可不多见。他的敌意那么明显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