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起推敲的事情,掩盖在窗户之下的丑陋,一旦被人点破揭开,那就有可能是立刻万劫不覆。
这一刻李思暖无比后悔,她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那么嘴欠的非要招惹这个祸害你?
不能再让霍长笙继续说下去,不然,就完了!
但霍长笙的嘴,那是怼的过直播间黑粉,忽悠的住漫天要价商家,也干的过极品亲戚的,说句实在话,她要怼谁,有时候全靠一张嘴,她也控制不住她寄几啊。
眼神一挑,又是霍长笙不可一世的姿态:“哟哟哟,着急了?上火了?心虚了?哎呀,不要着急,你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既然你爹有胆子做贪官污吏,你还有胆子出来作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过的豪奢,那你就该有作死的觉悟啊。”
“人呐,不能贪心的什么都想要。你看你,上盘大的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但你那点肉都长在那了,脑子就有点欠缺了不少?这就胸大无脑了吧?淡定,冷静,以后有难民上你家讨饭吃,记得把你家那些你看不上的下等贱物给难民吃吧,你们不稀罕要的,却能让难民活命。李思暖啊你做个人吧,浪费是可耻的。”
你看,霍长笙的嘴,真好看,但也真刻薄,犀利的让人觉得她嘴巴里每一个字都是刀子。
李思暖在这锋利如刀的话中,面如金纸,浑身发抖。
“李小姐,咱们玩不过小祸害的,咱们赶紧撤吧。”李思暖身边的狗腿子也跟着面无人色了。
鱼找鱼虾找虾,他们一窝烩的玩意,哪个家里的长辈没点不干净的底子?霍长笙敢说,可他们都不敢听啊。回家保证会挨削的,他们已经预见了老爹那三米长的棍棒,已经饥渴难耐了。
李思暖的战斗力已经在霍长笙刀子一样的话中碎成了渣渣,但她还不死心,犹自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可左右狗腿子强行让她看楼下汇聚的人群,李思暖反应不过来的问:“哪来的一群贱民?他们那是什么眼神?”
左右狗腿子快吓哭了:“李小姐慎言啊,他们是京城的乞丐和逃难来的难民,小祸害那番话,显然已经激怒了他们,也让他们把咱们当成了肥羊了,咱们快从后门走吧,不然让这群难民堵住了,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们敢!这里是京畿重地,一群贱民竟然敢当众围堵官宦子女吗?”李思暖怒目而斥。
霍长笙哈哈笑道:“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没脑子,老百姓都快要饿死了有什么不敢的?真是撑的撑死,饿得饿死,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李大小姐今天要是不放点血,只怕轻易是回不去家了吧?”
“霍长笙!你害我!”李思暖气得那俩大西瓜疯狂弹跳。
底下难民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思暖,此刻有一些青壮年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那是疯狂的眼神。
李思暖能感觉到那眼神代表着什么,但她除了厌恶以外却不在意,她爹就是执掌天下刑法的人,谁敢动她,找死吗?
霍长笙摇头,这李思暖真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就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人家都要饿死了,没有活着的希望了,人最疯狂的时刻,别说你老子是个刑部头子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那也是不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