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委屈上了。闻虎承额角都要青筋暴跳了,闭着眼睛不看她,低气压的道:“赶紧把衣服整理好,成何体统?”
刚刚还有外男,她衣衫不整也全无察觉,这女人脑子怎么长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想到这,闻虎承忽然目光如炬的看过来,盯着她的脚不放,嫩呼呼的,看一眼就脑门疼,看两眼就要七窍生烟了:“谁让你这么穿的?女孩子怎么能穿木屐在外面随意走动?”
这脚岂不是谁都看过了?简直是荒唐,岂有此理。
霍长笙让闻虎承喷的一脑袋问号,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就是有点散,啥也没露,没毛病啊,再看脚,一脸委屈巴巴的道:“这样穿凉快。”
“那也不行。”闻虎承第一次因为动怒而低吼,眉宇间都是严肃:“女子,当洁身自爱,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穿这种轻纱长袍,薄纱长裙你不能穿吗?一个女人穿个长袍像什么样子?还有那木屐,不准再穿。”
不准不准不准,你凭什么不准?
霍长笙心里不愿意,脸上就带出来了,有情绪了:“我就喜欢这样穿,我这么穿好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也没人敢说我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闻虎承冷笑:“是,别人不敢说你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吓破人胆的臭名声?你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别人不敢管你什么,但我却能管你。你不服气吗?”
“当然不服气。”霍长笙今儿是来反击的,不是被动挨打的,这要服气了那以后还不得被管死?她梗着脖子道:“我是欠了你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管教我。我爹都没管我呢,你更不能。”
她扔下小木锤子,木屐踩得哒哒哒的往外走:“礼物送给你,今天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愉快了,不愉快的心情不利于你养伤,我就先走了。”
“站住!”闻虎承当真有些动怒了,眼神里一片风云攒动。
霍长笙在门口转身,冷冷的道:“你别妄想我滚着出去,哼。”
一甩头,走人也。
闻虎承当即被气笑,眼里几经神色变幻,旋即一拍床榻嗤笑道:“这机灵鬼,她这是看着晌午到了要喝药了,就又跑了啊。有这心思怎么就不知道用在正地方。”
霍长笙那句你凭什么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就那么几个字,就跟扎他肺管子上的一根刺似的,难受的不能容忍。
闻虎承琢磨了一下,沉声道:“来人,给我写一封信,送去边关给霍老将军。”
霍长笙这边都顾不上闻傅雅了,跟夏直跑回家,洋洋得意的表情还在脸上没完全释放呢,就忽然僵住了。
奶娘气愤愤的道:“这闻家有完没完了?怎么还追着后面送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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