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也气炸了,一把推到侍卫身上:“赶紧滚,竟然敢在我霍家耀武扬威的欺负我小姐,我们不喝你家的药。”
侍卫身手灵活的躲开,扬声道:“霍小姐这番话属下会原封不动的转给将军的,请问霍小姐真的不喝药吗?”
霍长笙咬紧牙齿,这句话绝对是威胁了。要让闻虎承知道她说他公报私仇故意刁难,只怕等待她的会是分分钟被灭。
霍长笙很识时务的立刻下床,披上个斗篷蹬蹬蹬跑去开门,笑容狰狞的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哦,我只是在感谢闻将军这么难受还能想着我,我感天动地误以为报,你可不要去闻虎承面前乱说话知道吗?”
侍卫垂着眼不看霍长笙:“将军说,只要你乖乖喝药,让属下不该听的就不听,不该说的就不说。”
你看,她就说这是来自闻虎承的威胁吧。果然闻虎承什么都算计好了。这一场隔空交锋,霍长笙一直被闻虎承算计的处于劣势。
她看向食盒,眼睛一亮:“你这一路来可也不近呢,这药也都凉了吧?说不定还洒了呢,快交给我家下人去热一下,要是洒了那就等我中午去闻家再喝也行的。”
侍卫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唇角,转达闻虎承的话:“将军说了,让你不要担心药凉了或者洒了,他派属下来,就是因为属下擅长轻功,从闻家到霍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药到这里刚刚好是温的,小姐喝了不烫嘴。且,属下还以平衡功夫最好,这药,必是半滴不洒的。”
侍卫说着,一边还稳稳的将食盒打开,正中间句放这个汤蛊,食盒里面干干净净的,可不就是半滴不洒。
妈的,这绝壁是今早起来最苦逼的一幕。
她被闻虎承算计的死死的。霍长笙瞪着那蛊眼底都快悲伤逆流成河了。药,虽然又苦又辣,但为了能治好面瘫脸,她可以憋着气喝了。但闻虎承这一手玩的,把什么都算计的好好的,好像就连她会怎么耍赖找借口都算计到了。
这种无力感,还有耍赖没得逞的失落感,真让人特难受。本来就要憋着气喝药,现在让闻虎承弄的更憋气了。
她一怒之下,化悲愤为力量,掀开盖子端起汤蛊,闭着眼将药一饮而尽,差点没让这口苦毒之气给自己毒死。
侍卫举着食盒到霍长笙眼下,霍长笙从眼缝里看到,汤蛊底下的位置,一颗白白胖胖的桂花糖,乖巧的躺在那里。
霍长笙眼睛猛地睁大,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天闻虎承掌心托着糖果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地,这糖还没吃到嘴巴里呢,心就觉得甜了呢?
飞快的将那颗糖放进嘴里,舌尖灵活的将糖果拨弄翻滚,真是一路甜到了心窝里,这糖有这么甜的吗?她这是被投喂了吗?好吧,看在糖真的很甜的份上,哪怕这一场交锋她落了下乘,也可以不那么生气了。
她含着糖傲娇的含糊的道:“回去帮我谢谢你家将军啊。”
看着侍卫潇洒离去,霍长笙暗戳戳的琢磨起了回击,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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