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高县长没想到,他一个没放在心上,就这么被云川县城给截胡了。
想到白记县是在蒙省投资建奶制品厂,现在又把新厂安在了云川县,你要说蒙省齐市有牧场,能提供奶源,那他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这云川县城有什么?
一穷二白,除了土地,啥也不能给白记。
可土地,大山乡就算没有,富川县其他乡也有啊,至于要让白记跑临市区发展建设吗。
一下子,白记两个厂子建到外地去了,和福川县城没半毛钱关系,这损失可想而知。
市里还不知道消息呢,等市里知道消息,高县长都能预见到,自己被连骂带批评是什么样了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我这几天一直下乡去各村游说村民们,给他们讲这里面的利弊……”黄乡长揉揉眉心。
高县长一听黄乡长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没什么成果,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工作的结果怎么样?”
万一有成果的话,那他就出面去找白记,好好说一说,正取让新厂留下来。
“呃……”黄乡长哑语了,肯定不理想啊,要不然,他早就跑去牛罗村带着白记的拆迁办公室小组的人干活去了,哪里还能接到高县长的电话。
“县长,乡民们,他们,他们……”
这几天,他口水都费了不知道多少了,可都没能游说动几户,有时候他前脚刚把那么几户的思想工作说服了,后脚去别的村民家里做工作的时候,前头的几户就又被说动反悔了。
这一来二去,反反复复的,一些村民干脆就和稀泥:“乡长,您别盯着我们劝啊,您去劝劝别人,只要村里人都同意,那我家也没意见。”
可偏偏村民们推出来的那几户,就是打头要多赔偿的人,黄乡长也不是没去做工作,但是这几户人是油盐不进,就一句话,要么白记同意双倍赔偿,要么就拉到。
这还不算,这几户村民为了能多要赔偿,还抓紧的盖起了猪圈、围起了养鸡场,又或者是把家里空的地砌起了墙,铺上雨布木板,整出新房子来,就为了到时候测量宅基地的时候多赔钱。
一旦有人开始,不少人也跟着有模学模有样学样。
黄乡长每天下乡都能看到谁家多出两间‘新屋子’来,把他气的是够呛的。
可你要拦着,这些人又有一堆歪理,什么家里孩子多啊,不建没屋子住,什么白记也没说一定要啊,总不能因为白记,我们的日子就不过了吧……
再懒,这些人就开始让家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嚷着什么政~府欺负人啦,什么要被逼死啦,自家的地还不让盖房子啦……
还有人扬言要这样的霸权主义,要去省城告状乡社欺负贫苦劳动农民阶级。
真是骂不得,说不得,把黄乡长等人是气的心口疼的不要不要的。
“行了!”高县长心口一疼,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道:“一听你犹犹豫豫的语气,我就知道不会有好消息了。”
黄乡长缄默,他这几天是跑的血压都上来了,要不是时不时的灌几口之前从陈大柳家里弄来的茶水,怕是都要去牛罗山大队的医院挂水了。
高县长还想说什么,办公室被敲响,秘书走进来,一脸的担忧:“县长,市里来了电话,您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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