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安见着秉文下楼,也跟着问了一句:“这就要走了?”
秉文嗯了一声,又看了眼追着下楼的孔长辉,对着苏浅安道:“先走了,最近应该要忙个几日。”
苏浅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目送着追着秉文跑的孔长辉两人离开。
他已经闲的快要发霉了。
对他来说,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浅乐的病就要大好了。
而秉文现在可没功夫安抚苏浅安,他甚至都没时间坐下来吃顿饭。
眼下已是戌时日暮时分,他在街边买了两块饼,递了一块给孔长辉,一边吃着一边带着他去找项承方。
一路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秉文挖了挖耳朵,驻了足,对着孔长辉道:“如今你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除了查清楚,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孔长辉被秉文讽的面红耳赤,闷着声道:“我陪你查就是了,但是令牌你拿过去,放我怀里,让我惴惴不安。”
秉文见他认了命,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又不是官身,哪里能查案,当然是放你那,好让你日后抖威风。”
孔长辉撇了撇嘴,这威风他可不想抖。
“这么难查的案子你为什么要应承下来。”孔长辉认为这案子根本无处下手,也不知道秉文抽了哪门子风。
“我若是说想为死去的人觅一个公道,你可信?”秉文似笑非笑。
孔长辉被秉文问的一滞,一时竟然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一路来到了项承方的宅子,秉文上前叩门。
一个小厮开了门,看着他两好奇的问道:“何事?”
秉文一听这小厮开口问的不是何人而是何事,便知道平日里这项承方也是个不太与人结交的主,宅中一定来人甚少,小厮才会如此询问。
秉文指了指身边的孔长辉道:“这位是金科的榜眼,翰林院的编撰孔大人,前来拜见项太医。”
“稍等。”小厮说完竟然合上了门跑去通传。
秉文被大门合起来的“啪”一声,拍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扭头看了看孔长辉,见他也是翻着白眼看向自己,想来是十分不满,刚才他报了孔长辉那么长的官称。
没过一会,项承方便亲自来开门了,对着孔长辉和秉文行了一礼道:“家中甚少来人,小厮不懂规矩,冲撞了孔大人,万勿怪罪。”
两人回了一礼,孔长辉对着项承方道:“无妨无妨。”
项承方领着孔长辉入了宅院,去了前厅,吩咐小厮上茶后对着孔长辉问道:“不知孔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孔长辉被他这么一问,不由看向了秉文。
“不知项太医可曾知道,如果一个体弱的男子腹部受到伤害,死后的骸骨可会出现伤痕作为证据。”秉文见到了孔长辉求助的眼神,便接过了话问道。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伤害了。”项承方皱眉。
秉文对着项承方一字一句的问道。
“如果是肚脐上方一寸部位的穴位上,连扎三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