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穆见状吩咐他带着城军先行撤回去。
麦振金这会哪里还肯,跪下来对着萧梓穆请命:“殿下你就让下官守在这里吧,要是您嫌碍眼,下官就让他们离的远些。”
萧梓穆知道自己此次遇袭,将他们都吓得不轻,也就不再多言随他去了。
待他进了里院,先去了赵兴文那边。
郑中光如今虽是昏迷,但情况还较为稳定。
是以,他更加担心赵兴文。
乐来领着他入了屋内,见里面的人面色都极为难看。
殷广波对着萧梓穆引荐道:“殿下,这位是滕春林滕大夫,隔壁屋给郑大人看诊的是巩芝瑞巩大夫。这两位都是古皖城里最出名的大夫了。”
腾春林却是面带歉然的起了身,对着萧梓穆道了一句:“殿下,这箭头已经取出伤的倒是不重,可是这箭上淬的毒老朽解不了,只能给他下副药让他暂时清醒一下,你们到时再看看他还有什么遗愿吧。”
萧梓穆听完面色黑沉,许久都未曾开口。
腾春林也是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殷广波吩咐乐来随着滕大夫去煎药,他这才行了一礼,随着乐来退了下去。
“将隔壁的那位巩大夫也叫过来给赵将军看一下。”萧梓穆对着殷广波吩咐了一声。
殷广波刚应了声是,苏浅安却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边兆见状对着萧梓穆解释:“苏浅安随着赵将军一路过来,感情自然要比我们深厚些,还望殿下谅解。”
萧梓穆颔首表示理解,他本来也没有怪罪之意,何况那还是夏初的人。
没一会,苏浅安便带着隔壁屋的那位巩大夫过来。
巩芝瑞走到床边,给赵兴文诊了脉后,也是一脸的歉然,说出的话和前面的腾春林如出一辙。
众人的心,算是彻底凉了个透彻。
巩芝瑞试探的问道:“殿下,还需不需要小人去替他煎副药?”
萧梓穆摇了摇头,又问了他隔壁郑中光的情况。
巩芝瑞脸色更加愧疚,面带歉然的对着萧梓穆回道:“郑大人伤及心脉,想必之前是用了什么珍贵的药物吊了命,否则也是挨不到今日,小人也是束手无策。”
萧梓穆闻言心力交瘁的吩咐他给苏浅安和边兆的外伤先行上点药。
巩芝瑞应了声是,取了金疮药便先行为苏浅安上药。
屋内一时之间变的极为安静,只能听到巩芝瑞撕开苏浅安的衣服,发出的‘刺啦’之声,氛围也是极其低落。
苏浅安的眼眶,早已通红一片,布满了血丝牙关紧咬。
他此时僵在那里,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被巩芝瑞肆意摆弄。
问他还有哪里疼,又或者哪里不适,他也不吱声。
巩芝瑞只好作罢,转身又给边兆上药。
苏浅安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不知还有何脸面回京去见少爷。
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噩耗告诉霍文淑。
甚至,连面对秉文。
他也开不了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