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靠回榻上,见连妍的身影也消失不见才口出呢喃:“不可能,不可能啊,明明十七年前的事情都被灭口,怎么还会有人知晓呢……”
而与此同时,夏初早已经和渡鸦回了府,眼下正轻车熟路的翻着墙,去了隔壁月风挽的院落。
里面的人见是他落了下来纷纷行了一礼,夏初不见外的还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正想迈步去月风挽的房间,紫萝却是行了一礼道:“主子还没有回来。”
“呃?”夏初略感意外,随即摇了摇腰间的木牌挑眉问道:“我能去他房中等吗?”
紫萝身子一僵,头伏的更低了:“自然。”
夏初越发觉得这木牌好使,哼着小调往月风挽的屋子走去。
待他走到门口,月风挽的随侍杞柳,已经恭敬的替他开了门行礼问道:“不知主子要喝些什么?”
夏初听着他的称呼左右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月风挽不在周边,才眨巴了两下眼,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
杞柳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回禀:“是,主子腰间坠着的是妄月令,见令如见王爷,自然是主子。”
夏初此时才知,原来这木牌叫妄月令,可他对于‘见令如见王爷’这句话有些不解,继而对着他确认的问道:“那我能叫这院里的任何人,做任何事?”
杞柳应了声:“是。”
夏初‘哇’了一声,在看向腰间那个木牌,便觉得它周身都在冒着金光一般。
杞柳见他一边‘哇’着一边进了屋,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锲而不舍的问道:“主子主子,要喝些什么?”
夏初哪里还顾得上喝什么,随意摆了摆手顺口说道:“不用了,想来你们烹茶的手艺,也不会好过月风挽。”
门外听到这话的下属们相视一眼,身子一僵,紫萝也是面色冷厉的走到了院外,杞柳默默无声的上前合了房门不再多言。
夏初仗着手持妄月令,便是肆无忌惮的在他房中随意查看,信手拈了不少稀奇少见西域特有的毒花毒草。
待到月风挽回来进屋之时,房内早已被翻得乱七八糟。
月风挽看着打开的瓶瓶罐罐,挑眉对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是来我这里打劫的吗?”
夏初听了他的声音,扭过头粲然一笑:“既然你让我随意进出,没道理不让我随意拿啊。再说我可是等你回来支会过你了,这可不算打劫,更不算偷……”
月风挽袭着一身天蓝色的袍子倚在门边,身姿说不出的潇洒,那袖口用月形滚边,高贵中透着几分魅惑。
袍领处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
在搭上他那双细长的桃花蓝瞳,带着异样的美艳绝伦,此时听了夏初的诡辩不怒反笑:“合着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夏初摇了摇木牌,又指了指门外的人,目光掠到了他的身上,仿佛烫眼一般垂下了双眸,耸了耸肩道:“他们说我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