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他在我身上落了香,然后循着这香,从西域找到了侯府?”夏初杏眼圆睁,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也太离谱了吧,什么香能落在人体经久不息,若不是萧慕白的嗅觉异于常人,夏初只会觉得在鬼扯。
“你在梁国王宫的最后一日,是否发生过异样之事?”萧慕白所言皆是推断,但他的推断从未错过……
更何况,夏初身上的那抹淡香,和妄月令上的吻合,这是事实。
夏初在震惊中仔细回想了那最后一日,白天都是繁复的订婚礼仪,晚上的宴席之后,他提出一起去御花园走走,接着他们去了鸾清池,然后……
然后!
月风挽给他下了药,他察觉出只是震蝶草,轻松便化解了,那玩意只会致人四肢麻痹不能动弹,他原想看一看月风挽究竟要干嘛,便假装中了震蝶草。
后来,便是被胡芝璟打断……
难道那个时候,他下的不仅仅是震蝶草!
因为此香非毒,他又不像萧慕白嗅觉那般敏锐,是以未曾察觉,倒是真的有可能!
夏初心中惊魂未定,再看萧慕白的脸色,眼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将那夜差点在鸾清池中被月风挽轻薄一事说出来,只好含糊其词:“或许那夜我专注于对他提问,被他趁其不备落了香……”
萧慕白见他眼神飘忽,面色闪躲本还想再问一问,奈何马车已经驶进了侯府,渡鸦及时的在外说了一声:“到了。”
夏初心中高喊着渡鸦的名字,救他于水火,面上却是假装若无其事,拉着萧慕白下马车:“我们先回房间。”
萧慕白见他漾着笑意,满脸殷勤,只好任由他拉着去了云栖院。
进入房间后,夏初拉着他坐下便开始事无巨细的说了说,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虽然当中有一些,他也书信告诉过萧慕白,但都说的极为笼统。
萧慕白被他连珠炮语的说了一大堆,注意力暂时被引到了丽妃身上,当真没有再问梁国王宫,那最后一夜之事。
夏初心中正暗自高兴,便见着萧慕白的凤目又眯了起来,他顿了一顿,停了话语,回味着刚才自己说到哪儿了,便听见萧慕白凉飕飕的语气问道:“这么说,你每夜都翻墙去隔壁的摄政王那?”
夏初面色懊悔,恨不得想要咬舌自尽,萧慕白本就冷硬的脸庞,又往前逼近了两分,凤目里含着危险的信号。
夏初战术后仰,率先举手做投降状:“我也都说了每夜去干吗,你看当真是什么都没有,我才如此坦诚啊!”
萧慕白冷哼一声:“你倒真是能耐,跟了本王十五年的人,你是如何煽动他,对我隐瞒消息的?”
夏初面色一怔,完了,把江阎给卖出去了……
他心中一边对着江阎说对不起,面上还得替他辩解:“是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是被我逼得没办法,才,才……”
萧慕白起身前倾,双臂将夏初压在椅背上,就着倾身的姿势,将她困在椅背与他的手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