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慕白连带着椅子,一点点挪到了桌旁之后,这一顿饭,夏初吃的就有些不安生,时不时侧目偷瞟他一眼,那触目惊心的冷厉让他不忍直视,不由往蓝羽樱身旁挪了挪。
许温澜见他挪了,在另一旁不甘示弱的也挪了挪。
最后两个人硬生生的将蓝羽樱挤的根本动不了筷子,蓝羽樱双手环胸,看着他们二人索性不吃了。
夏初和许温澜见状互相争辩,是对方挤到了蓝蓝,熙攘之声在萧慕白‘啪’的一声,置下筷子后戛然而止:“既然不吃了,就各自回去吧,还要劳烦蓝姑娘,赶紧配出一个香囊来。”
蓝羽樱点了点头起身,许温澜从怀中掏出面纱替她覆上,夏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在腰际又摸出一根银针,刺破了蓝羽樱递过来的手指,取了一点血小心封存。
最后不知从哪又掏出来一小瓶药膏,在她指尖抹了抹,瞬间完好如初。
可许温澜还是心疼的将她手牵了过去,一边对着嘴边吹了吹,一边絮絮叨叨的和蓝羽樱走出了春风间。
夏初见他们二人走了,这才堆着满脸笑意看了看萧慕白,正酝酿着是该道歉,还是该装作无事发生,萧慕白却先行开口对着他道:“天雁寺我自己去就行了。”
夏初赶紧迈了两步上前:“别啊,你倒是带上我一起嘛。”
“你回去试试这血能不能为引,若可行也算验证了苗家香铺女主人的身份。”萧慕白扫了一眼他手中握着的琉璃瓶,说完越过了他,直接出了春风间的门。
“嗐,可……”夏初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又看了看他的背影一眼,随即拔腿追了出去。
他追出饮味斋大门的时候,萧慕白已经上了马车,从窗外探出头来,还对他摆了摆手,夏初看着疾驰而行,扬长而去的马车背影啐了一口:“恶仆欺主啊这是,敢让少爷腿着走!”
抱怨归抱怨,夏初还是乖乖的回了侯府。
只是一路跟着他的江阎,刚刚听了他的那句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对着身旁的边定道:“我们家王爷好像才是少爷主子吧。”
边定目视前方尾随着夏初的身影,看都未曾看他:“把‘好像’去了。”
江阎面色一怔,气息不稳,差点从沿街的檐上落了下去:“你们家少爷胆子也忒肥了,敢说我们家王爷是恶仆!”
边定点了点头,状似十分认同:“理是这么个理,你倒是下去找我们家少爷说理去啊。”
江阎面色一变,刹时有些青黄相接:“唔……那哪儿能啊,昨儿晚上少爷还挺身相助,免我受罚。”
边定扫了一眼满脸淤青的江阎:“这不还是受罚了嘛……”
江阎提了气追上前去与他并行,意味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你那会儿被罚,每日都要跟渡鸦过招,委实不容易,我当初就不该磕着瓜子,在树上笑话你和寒飒。”
边定嘴角抽了抽,挑眉看了他一眼:“没事,日子还长,回头我屯点瓜子兜在树上,总有机会,看你和渡鸦过招。”
江阎尴笑两声:“今儿不是就已经看过了嘛。”
边定勾起嘴角,牵起一抹促狭笑意:“这种事,自然得每日一次,方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