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前脚刚刚斩完了几人,后脚居然还能收到萧慕白的回信。
信中说:全尸赏不了,好好办差,脑袋还是能帮他留住的。
胡映茂差点喜极而泣,捧着那封书信,连亲数口,感慨着墨王殿下有情有义,护他周全。
冀永看着那封书信都被他口水给浸湿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旁劝道:“大人,您要是在舔下去……纸都要化了。”
胡映茂这才顿住了手,扭头向着冀永看去,咧着嘴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脑袋瓜子,在他额上吧嗒就是一口,兴奋的说道:“老子的人头,保住了!”
冀永低下头擦拭着额上残留的口水,看着胡映茂手舞足蹈的模样,陪着尴笑了两声,笑完才反应过来胡映茂不用死了,那他自己的脑袋也算一并保了下来,随即跟着胡映茂相拥而泣,一起欢腾的手舞足蹈起来……
胡映茂自打收到了萧慕白的这封信后,杀心也一并收敛了起来,好在他威信已竖,逐渐收复了皖州,整治了官风。
这安逸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便迎来了殷广波的登门拜访。
他咧开的笑颜听着听着,便是凝了下来。
还好胡映茂现在手中握有了实权,下令各个府城县衙加强警戒,以备不时之需。
谁曾想,这些指令分发下去之后,没有与顾家军两相对立,反倒是意外帮了霍天修一个大忙,阻碍了月风挽回西域的归期。
霍天修自从领命追击月风挽后,带着两门卫尉唐轮和石厄,一直寻着蛛丝马迹被月风挽吊在身后。
每当踪迹快要消声匿迹,他心中萌发回京之意,探子总能出其不意的再次发现新出现的足迹,让他们弃之可惜,追之不及。
然而胡映茂下令皖州肃严之际,却意外的让月风挽被困皖州交界处无法入关。
毕竟他还携带着一具连他自己都打不开的棺材,这玩意自然更打不开让城兵检查。
无法检查,自然就无法放他们一行人入城。
那副棺材丢又丢不下,带又带不走,委实让月风挽心生焦躁。
原本他将霍天修当条猎犬一样,诱惑着他不停追击无法回京。
可眼下,随着城池进不去,霍天修又紧跟其后,反倒让他自己处于了被动之中。
月风挽不介意屠杀整座城池,可如此一来,势必将动静闹的太大,他带着底下的人可以翩然而去,可那副棺材即便过了这座城,下座城自然会严防死守,这一路回去千里迢迢,带着棺材却寸步难行。
月风挽无奈之下,也准备选择跟侯爷一样行水路。
在去往村庄码头的路上,却意外发现了安丰皇镖,皇镖插了皇室的令旗,疏通打点可以免予检验,月风挽一念兴起,便杀了原本的皇镖,换上他们的衣服,插了他们的令旗,正大光明的入了城。
与此同时,月风挽还安排了杞柳在义庄寻了副棺木,依照原先的计划,去往村庄的码头重金买下了一条船,带着棺木行了水路引诱霍天修持续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