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掌柜的战战兢兢讲完,楚寒烟又看向在场其他人。
“掌柜的所言是否属实?”
众人连忙道:“属实,自然属实。”
薛绍礼听罢,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碳,就连薛母也满目震惊。
别人家的儿媳妇都会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夫君,她这个儿媳妇怎么回事?赶着趟给自己丈夫泼脏水,这是想把自己的夫君打落万丈深渊吗?
还有,儿媳妇即将生产,整日里都在府中不曾离开,是谁对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薛夫人盯着万夫人:“是你告诉儿媳妇的?”
万夫人不服气:“是我又如何?楚……王妃,如果她和薛绍礼没染,她为何天天去大理寺,你们分明就是欺负我女儿!”
“闭嘴!”薛绍礼感觉遇到这对母女就是他人生的灾难,“丢人现眼至极,这十日来王妃是特意帮我们整理冤假错案的文献,修订律法,除了本官之外,大理寺卿汤大人,刑部尚书厉大人,左都御史金大人都在!你们!你们竟敢如此抹黑王妃,抹黑朝廷命官,诽谤皇室!”
“什么?”
万夫人就是非常典型的娇养的大小姐,对后宅之事得心应手但一旦涉及前朝就捉襟见肘。
乍一听到这些官吏之名,吓得她微微一颤,结巴道:“你你你……你忽悠谁呢?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和这些大人们平起平坐?还修订律法?简直荒谬!”
薛绍礼一脸嘲讽地道:“万夫人,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你不成功不代表别人不成功,你活得狭隘也不代表别人活得狭隘!”
一直沉默的凤无眠轻轻握住楚寒烟的手,道:“本王王妃有经纶济世之才,怀瑾握瑜之德,却总因为尔等蠢货屡屡被猜忌。知道者知你之愚昧,不知者定以为尔等乃故意而为之,为得就是害我大齐损失栋梁。万夫人,你该当何罪?”
楚寒烟:“……”着彩虹屁吹得。
“我我我……”万夫人是怕得浑身都在颤抖,“我我我,我没有,我只是看我女婿老跟她一起,这才……这才胡说八道的……”
“话说八道?”凤无眠嗤笑道,“看来万大人是官职坐得太高,都忘了自己的本分了。”
万夫人连忙跪在楚寒烟面前:“王妃,王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愚妇这一回吧。”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万夫人眼中都是恶毒,她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四处散播楚寒烟和薛绍礼的坏话!
这个女婿她一开始就瞧不上,若非女儿非要嫁他,她怎么会妥协?
好家伙,娶了女儿之后又一直不圆房,好不容易圆房了他又跟楚寒烟这种寡妇牵来扯去,看她日后怎么收拾这对狗男女!
万夫人正想着,客房里的大夫突然跑了出来,惊恐道:“夫人,情况不妥啊。”
一说自家宝贝女儿有不妥之处,万夫人连跪都顾不上了,忙起身跑向客房:“怎么了?怎么了?”
“这……夫人,大大的不妥啊,要不您进去看看?”
薛万氏的羊水不断地流,却没有继续开指的趋势,再这么下去,羊水流光后孩子还没出来,这就有可能会窒息成为死胎啊。
大夫和稳婆各种法子都试了,就是不成。
万夫人和和薛夫人进去看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半晌后薛夫人道:“这……要不然试一试催产汤吧!”
“不行!”万夫人一口回绝,“催产汤这等狼虎之药会伤我儿根基!女儿不是你的,你不心疼对吗?”
薛夫人此时对这个亲家是五百个看不上眼,怒笑道:“你心疼?你心疼你在你女儿面前胡说八道,幸好那热水没真的泼到王妃的身上,否则你们哪怕是死都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