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从前也是这么想的,但连席佚先生都对本殿的眼睛无能为力,怕是只剩楚寒烟了……”
“席佚先生出山了?”赵云漳惊讶道。
席佚是七皇子的幕僚,从不轻易露面。赵云漳曾见过席佚一次,也曾多次和他书信来往,此人不仅精通各种机关之术、奇门阵法、歧黄之术,还十分善于谋略!
可谓是极为聪睿、狡诈,不得不防!
姜仁愤愤道:“凤无眠烧了山中要塞,那小孽种毁了本殿的眼睛,先生这才不得不出山。”
赵云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席佚先生都束手无策,难怪七皇子要求娶楚寒烟呢。”
“否则呢?”
“可您今日在大殿上这般言论,万一楚寒烟否认了,您不就麻烦大了?”
“呵,否认什么?她水性杨花不安于室证据确凿,本殿只是移花接木罢了。除非楚寒烟她不要脸供出自己的奸夫,否则她只能嫁给本殿。”
“以楚寒烟的性格
,恐怕会鱼死网破。”
“她敢?她的姘头可是我大哥!她不要脸,我大哥还要脸呢!”
“姜望?”
“哼。”七皇子轻轻捂住眼睛,咬牙切齿道,“也只有姜望这种蠢笨之人才会看上楚寒烟此等荡妇,等本殿治好了眼睛,定要叫这就楚寒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云漳垂下的眸中寒光四溢,忽见一华服女子从远处走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灰色长袍、十分不起眼的瘦小男人。
不是席佚又是谁?
七皇子一看到男人便笑了:“先生,您来了?”
“席先生!”赵云漳行了一礼,后者轻轻一笑道,“赵三皇子可真是天人之姿,每每见您都有醍醐灌顶的豁朗之感。”
赵云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姜仁却突然暴怒:“他怎么在这里?”
原来华服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位瘦小的男童,男童身着皇子的锦袍,眼神空洞洞,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姜仁一看到那男童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巴掌将他狠狠扇飞。
“娘的!废物!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害人精!”
男童被打得趔趄倒地,嘴角淌血,浑身抽搐不止,而七皇子犹不解气,继续冲上去毒打男童。
“都是你!遇到你以后什么都失败!你这个祸害!祸害!”
七皇子一脚脚皆是毫不留情,赵云漳甚至听到了男童肋骨断裂的声音。
但男童没哭没喊,只是默默地、静静地看着某处出神。
就在七皇子快把人打死的时候,七皇子妃出手拉住了他:“殿下,算了。”
七皇子对她也没什么好态度:“你把他带出来干什么?大过年的,找本殿的晦气吗?”
七皇子妃连忙道歉:“方才凯公公送来了皇上的赏赐,这才带他出来的。”
七皇子妃的解释非但没有平息七皇子的怒火,反倒让他愈发暴虐,他一把抓起这小小的孩子,一拳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直到这孩子吐血昏迷了,七皇子才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