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楚寒烟没兴趣看她们演苦情戏,抬手道,“打住,本东家说的是瞧不起你们几个,可不是瞧不起其他佃农和村民。佃农用自己的汗水和劳力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本东家为何瞧不起?至于你们几个,摆弄是非、满口胡言、不知感恩、狼心狗肺,本东家何止瞧不起,本东家还要你们付出该付的代价。”
这一刻,楚寒烟身上的气势比县令大人还骇人,几人被她锐利的眼神看得瑟瑟发抖。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县令大人就在这里,轮不到你胡来!”
“没错!你别想用阴邪的法子对付我们!”
“青天大老爷在呢!”
楚寒烟优雅翻了个白眼,缓缓踱步走到几人身边,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道:“县令大人,按照大齐律法,梁有才是草民买来的死契奴才,而这几位是梁有才的小妾,那么她们是否同样属于草民?”
“是。”
“那她们辱骂主子,四处造谣,证据确凿,那草民要将她们打杀也好、卖发也好,是否都是草民的自由?”
“是。”
那头戴绢花的女子惊恐抬头:“我……我们没有造谣!也没有骂你!”
“是么?”楚寒烟,“你把你告诉大人的证词重复一遍?”
绢花女子战战兢兢重复了一次,楚寒烟笑眯眯道:“杜小花呀,你难道没告诉她们,你那一筐子腌菜换了本东家价值千金的灵药么?”
几个侍妾傻眼了,卷花女子一把拉住杜小花:“什么灵药?什么灵药?你换了灵药?”
杜小花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绢花女子晃动地更大力了,如同一个疯婆子,“你说话呀,到底是什么灵药?你怎么不说话?”
“你快点解释啊,根本没有什么灵药,对吗?”
“什么灵药?”楚寒烟挑眸看向远处急急而来的男人,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禹城的佃田距离村子很远,等人们将消息带给他后,哪怕他飞速赶回来也还是耗了些时候。
还没靠近,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优雅清丽的身影,心跳都快了些许,他急忙擦拭脸上的汗水,耳廓通红通红,等没这么狼狈了才拱手道:“东家!里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大嫂为何和吴婶子打起来了?”
里正大喝:“县令大人在此呢!你慌慌张张作甚?”
“啊?”禹城大吃一惊,又连忙跪拜县令,楚寒烟开门见山道:“禹城,本东家问你,你的腿伤可是本东家治愈的?”
禹城怔了怔,道:“是的,多亏了东家您,不仅从梁有才的打手下救了小人一命,还治好了小人的腿。”
禹城这么一说,善水村的人才晓得原来禹城那被判了死刑的腿原来是东家治好的!
“天啊!东家还是个大夫?医术还十分了得?”
“嘘,别说话!”
且听楚寒烟又道:“那你可知那治愈你的药物十分名贵?”
“自然是知道的,否则小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痊愈,还没有留下一点后遗症呢?东家给小人的,是极好极好的灵药。”
禹城说着,语气都隐隐激动起来,看着楚寒烟的眼神更是灼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