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花家所有人都是咎由自取,你而今半死不活也是花家先人们的错,你却将仇恨都给蛊圣,你如何能知道他为了让你恢复如初,最后耗尽精力而死,只身一人死在了冰冷、阴暗的洞穴之中?他为了不让你难过,不让你愧疚,不让你花家成为南疆的罪人,他承受了你们所有的恨?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你从来不信任他,他于你而言比不上花家的任何一个人!”
“你放屁!”花小钕杵着拐杖飞快走向巫峄山,恨不得将这个满嘴喷粪的家伙敲得头破血流,“我花家人如此善良,还收留了巫侠客这等流浪汉,又怎会做出此等残忍之事?他巫侠客恩将仇报养蛊为患害了所有人还敢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你敢不敢随我去蛊圣之墓看一看?”
“可笑,若蛊圣之墓中当真有这些东西,为何一代又一代蛊王没说出来?为何独独为你知道了真相?”
“那是因为我们都不是蛊圣选定的传人。”直到楚承曦的出现!
若没有楚承曦误打误撞开启密室,巫峄山也不会知道当年的真相竟是这般荒诞。
花小钕自然不相信此等言论,她还等着报仇呢。
“那带老身去,老身要亲手碾碎巫侠客的烂骨头!”
“前辈……”一直沉默的献药男子忽然出手拦下花小钕,强势又从容道,“您看您答应晚辈的事,您看……”
花小钕冷冷道:“那便跟上。”
巫峄山:“你还不放人?”
花小钕阴恻恻一笑:“你们满嘴谎言,老身为什么要放人?若你所言属实,老身不仅放了他们,还自戕此处。当你若说的是谎言,老身便叫整个秀水楼的人都陪葬。带路。”
西泽大寨众人随即振臂高呼。
“陪葬!陪葬!”
“陪葬!”
……
其实西泽大寨的人内心也惶恐极了,寨主死了,老寨主竟然自称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花小钕?巫峄山还说当年的蛊乱屠杀是花家咎由自取等等。
而今居住在西
泽大寨的人绝大多数都非花家后人,他们要么是从其他地方迁移而至,要么是犯了错从八十一寨中被赶出来的。
他们在南疆能依靠的只有西泽大寨,所以无论花小钕说什么,他们都要拥护,保命要紧啊。
巫峄山咬牙狠狠看向这些“叛徒”,不得不替花小钕和那男子带路。
男子留下一小半人继续看守秀水楼的“犯人”,自己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踏入了传承之地。
楚承曦迫不及待道:“娘亲,爹爹,我们要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人救下。”
楚寒烟点头:“嗯,但他们人数众多,我们不可贸然动作。”
“儿子有一个计划。”
“你说。”
楚承曦小声对父母说完自己的安排,在两人鼓励的目光下挺起胸膛拿出小笛子,一边在脑中回想自己在蛊圣墓中看过的御蛊之法,一边吹奏长笛。
悠扬的笛声清越动人,但落在西泽大寨众人的耳朵却宛若惊雷。
“不好!有人在御蛊!”
“寨主们明明都被抓起来了?还有谁能御蛊?”
“这笛声十分稚嫩,还断断续续的,可能是八十一寨的小孩儿们。”
“嗯,你说得对。”
但被围困起来的秀水楼众人却晓得这吹笛人是谁,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暂且将激动安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