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推开寒荠,想躺在床上。
视线瞟着那被自己轻轻一推,就险些踉跄的人,又只能暂停动作,将人拽住。
寒荠站稳了身子,可心还不稳,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却不由得缓缓抽出。
甚至,迈步打算离去。
望着那人眼角滑落的泪水,小夏紧拧的眉心,忽而僵硬。
“你去哪?”他起身,再次握住寒荠的手。
寒荠:“不用等明天的,你想我离开,我现在就可以走,小夏,往后,你要好好……”
“你是不是傻?!”听不下去的夏允手一收,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寒荠一脸惊悚,抬眸就看夏允冷着一张脸,瞪着自己。
“什、什么?”他很慌。
只听夏允沉着脸,咬牙道:“要独自离开,早便走了!让你先走,是安顿你!她要后日再离开,我找好了商队,你明日一早先随着商队出城,商队的行走路线我都清楚,后天夜里,我们会去找你会合。”
寒荠闪着泪花的脸,愣住了,他盯着夏允,眼眸眨了又眨,半晌过后,才挤出一句。
“真的?你不是抛弃我了?”
夏允赏给了他一个白眼,反手就推倒在床上。
他说:“闭嘴!蠢货!老子不想听你说废话!”
怀中的人,已经入睡,墨霈衍却望着她的睡颜,笑容溢满唇角。
哪怕她总是说着讨厌他、要将他大卸八块,哪怕她整日胡闹、醉酒,却每晚都在他怀中入睡,还会在睡梦中紧紧抱着他。
这便是令他欣慰的事。
他目光灼灼望着怀里人的脸,最后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唔……墨霈衍,你放……唔。”
睡梦中的乔卿酒,全然不是意识清醒之人的对手。
毫无力道的几下挣扎后,化成空。
一夜,良宵如玉,甚美。
小女人,睡得更甜了……
就是微噘的嘴,在向欺负她的人抗议。
翌日,醒来发现光滑的自己,和春宵一度后的疲惫身体。
乔卿酒狠狠闭了下眼睛。
那说过会改、会尊重她、会让她内心住着他的狗男人。
在沉寂几日、老实几日,过后,又对她下手了!
“你大爷!”
陡然掀眸望着床帘,乔卿酒险些将其当成墨霈衍给大卸八块。
可惜,宿醉的身子在被欺负过后,更是虚弱无比,刚撑起身就虚脱的倒了回去。
乔卿酒:“……”
她掀开被子,看着这明显换过的被褥,暗暗咬牙。
也不知,昨儿她又是经历了多少次非人的折磨!
这玩意儿真是狗啊?!不知累的?
“呼……”纵然双眸腥红,眼底闪过道道杀意,但她依旧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望着不远处的铜镜,咬着牙,一字一句,自言自语。
“还有一日,忍!忍着!不能杀,灵珠在他身上,他得活着,灵珠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