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呀……明日一早,你快快回去,把彦道抱回家!”
“小郎君,这不挺好吗?尉迟老国公很喜欢三郎,他也混在孩子中一起玩呢!一个劲儿夸三郎聪慧……要是贸然抱回,怕引起老国公反感!”
造孽呀!
“要是不抱回来,万一老国公金口一开,乱拉郎配,把尉迟宝琳的女儿赔给彦道,那老子岂不是要低尉迟宝琳一辈?”
“小郎君,咱秦家和尉迟家,有通家之好,可并未联姻,不存在辈分的事……要真能联姻,对咱家来说,也是好事啊!老国公走得早,陛下国事繁重,以后记不起我们秦家的日子,怕会很长,要是联姻,有尉迟老国公在前面,家里也能靠着大树好乘凉啊……”
“六啊,你还是个孩子!不要事实都装成熟稳重,看的长远……这事儿不行,两大门神,千余年都是并列的,不能差辈啊?”
“小郎君,什么两大门神?这事儿干神荼、郁垒二神什么事啊?”
……
这年头,门神是有的,不是秦琼、尉迟敬德啊……
“没事!我乱说……总之这事儿你明天去办……尉迟老国公我自会哄他开心,明天你带着我的礼物去,包他老人家满意……”
吃过饭,秦理忙乎了一夜,第二天秦六带着他一夜的成果,忐忑地踏上了再去尉迟家的道路……
晌午时分,尉迟宝环飞马而至……
这时候的勋贵,可能跋扈些,但礼节还是很讲究,尉迟宝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长得跟演义中的张飞似的,但他还是远远地就下了马,安安静静牵着马走过来,首先拜祭了秦老国公,才道茅屋中入座……
尉迟宝环是尉迟恭的小儿子,却也比秦怀道大两岁。
“贤弟,你向来是个安静的性子,从来都是大家约你出来玩,怎么突然想起约愚兄出来玩了?守孝是不是别闷坏了?其实你用不着守满三年的,现在大多数人守满一年就行了……
陛下到墓前祭拜,改封老国公为胡国壮公之后,其实你就可以回家了……”
“没事!小弟年纪小,也没有官身,回家也是闲着……”
“贤弟下帖子说有大事相商,不知道玩什么玩的这么大?”
“宝环兄,商量大事,就一定商量玩的大事?”
“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大事可商议的,就像你说的,没有官身,吃穿不愁,除了玩,还能干什么?”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认为这事儿是玩,那就是玩吧!”
“玩什么啊?”
“玩火!”
“玩火?自焚啊?”
“去!说的是正事……你瞧瞧这个东西!”秦理拿出了一个玩意,尉迟宝环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这有什么好玩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