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命,容貌肖似母亲,性情肖似父亲,平日里的聪慧孝敬能干都不必说,更不得了的是竟然敢在关键时刻领兵持剑砍向刺客。她没有皇位继承权,却是这个皇朝最受宠最得信任的皇女,她是唯一的嫡女,却不止是与一母同胞的康王相处得好,她的身影出没在彼此明争暗斗的各大公主府、亲王府间,被各位亲王、公主心甘情愿地奉为座上之宾。这样的公主,每年一度的生辰当然值得朝野上下的重视。
大华建朝十余年,每一年许家都不会少了长乐公主府的这份厚礼,姚氏更是会领着长媳亲自登门拜寿。今年也不例外,这寿礼早早就准备妥当,只等到时候便要送将出去。可是公主府今年送给许府女眷的请柬却与往年不太一样。那触之留香的紫色暗荷纹请柬一共有七张,不独是姚氏并长媳傅氏拥有,便是孙氏、梨哥、冒氏、樱哥、黄氏都各有一张。每个人的名字都被用漂亮的簪花小楷非常仔细地写在上面,充分显示出主人对这份邀请的重视与盛意。
公主府一次发了这么多请柬给学士府,几乎把府里的女眷一网扫尽,而且是人手一张,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姚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诡异。在当前的情况下,无论是她还是许樱哥、许扶,都认为许樱哥还是躲在家里的好。她便试探着开口:“这次殿下生辰,想必请的客人很多吧?”
公主府那位姓宋的女史似乎知道姚氏的想法,含着笑,彬彬有礼地道:“并不是。是公主殿下近来总听人提起贵府二娘子勇救阮侍郎府小娘子的事情……夫人也知道,殿下对这样英勇磊落的女孩子最是喜欢不过,所以想请夫人带着二娘子过府去给她看一看。”
姚氏正想再找个不得罪人的借口试探一下,那宋女史又道:“公主殿下晓得学士府规矩严,也知道二娘子上头还有两位婶娘并一位嫂嫂,所以便把府中的女眷都一并请过去喝杯素酒,这样夫人便不为难了。”
“怎么敢烦劳殿下挂念?到时候我一定领了小女去给公主拜寿。”姚氏无奈地苦笑起来。其他人都是陪衬,都是沾了许樱哥的光,她们可去可不去,许樱哥却是必须要去,不容推辞,不容辩驳,真的只是为了许樱哥勇救阮珠娘?
宋女史笑道:“公主殿下一直都赞夫人容貌气度少有人及,经常教诲身边亲近的夫人们要同您学呢。”
“惭愧,殿下谬赞了。”姚氏微微颔首表示谦虚,她虽然确信以自己的行止完全当得起这声赞,却不会把这种话太放在心上,而是微笑着静静等待宋女史的下文。宋女史果然话锋一转,接着道:“府上的三夫人打球打得极好,殿下爱才,很是喜欢她。上次便邀请她过府打球做客,怎奈她恰好病了不得去,这次总是好着的罢?”
她上了些年纪,本身在长乐公主面前也得脸。姚氏不好太得罪她,暗骂了一声后满脸堆笑地道:“当然是好的。能得公主挂念,真是她的福气。还请宋女史稍候,我让她出来拜谢公主殿下。”
宋女史果然就笑眯眯地坐着不动,并无半点推辞的意思,姚氏只得耐着性子使人去把冒氏请来,冒氏兴奋得要命,但该有的教养还有,十分体面得当地感谢了长乐公主的好意,表示自己一定会去。那宋女史见今日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起身告辞,姚氏少不得厚厚打赏,让傅氏亲自把人送出门去。
宋女史出了学士府便低声吩咐身边一个小厮道:“去康王府同三爷说,幸不辱命。”那小厮得令,一溜烟跑得不见了影踪。宋女史自车窗中回望清净幽然的学士府,面上淡然无波。
姚氏把请帖递到许樱哥面前:“点名要你去,据说是因为听说你勇救阮珠娘的事情,所以心怀好奇。又特地说了要你三婶娘也去,也不晓得其实是为了什么?我左思右想,打算只带你大嫂和你,你三婶娘一起去,其余人等就不要凑热闹了。”
许樱哥替她捏着肩膀,轻言细语地道:“我们从未得罪过长乐公主吧?想必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
姚氏很肯定的点头:“那是自然。”之前虽没有刻意亲近,但一直恭敬有加,又有赵家的关系在那里,更谈不上什么得罪。要说长乐公主会为了张仪正而生许家的气,但上次的事情也不见她有多偏袒张仪正,况且听说赵璀堕马之后,长乐公主还亲自登门看望过他。即便是没有明白的说出来,这种作态本身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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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咋说捏……《良婿》的开端成绩不是很好,但却是最多打赏的一本书,现在就已经有了三位盟主。看到很多书友从看盗转到正版,看到书友们很油菜花的长评和热心的鼓励,小意很感激大家一直给我鼓励和温暖,因为有了可爱的你们,才有坚强的,打不死的小强我,谢谢你们,亲爱的,我爱你们,唯有认真写下去,不烂尾,不敷衍。
第二更照旧在下午4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