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带着阖家老小去了乡下,借住在他一个江湖朋友的家里,那常胜街新居里只剩下老仆看屋,再有就是还未曾找到去处,借屋而居的小迟师傅。
“小的本想跟去瞧瞧五爷是要去哪里,却被五爷发现了,给臭骂了一顿,连带着春分也被狠揍了一顿,小的不敢再跟。”双子灰溜溜的,一无所获,只知道在他去守候的第二日,许执曾造访过许宅,在许宅里停留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神色如常地离去,并未大动干戈。
许樱哥趁着学士府还礼的机会,和代替姚氏来同康王妃问安的苏嬷嬷表达了自己的忧心,苏嬷嬷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老爷和夫人已是知晓,因着不想把这事儿弄得太招人眼,故而没有使人过府来。前日大爷去时,五爷看着倒比从前精神了许多,言谈正常,说过还要回兵部当差的,又说五奶奶忧思过重,想要带她去乡下散散心。未曾来得及深谈便有人来访,大爷只好先告辞去了。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是,请二娘子稍安勿躁,平日怎么过的便怎么过,等过些日子说不定五爷就想通了。”
许樱哥没法儿表达出心里的隐忧,只恨自己身无翅膀,不为男儿。待张仪正归家,少不得将此事说了,张仪正沉默片刻,道:“我已知晓。你放心,我前日同安六见过面了,他拒绝承认贺王府动过你族兄,最近也不会动你族兄。”
安六这般好说话?许樱哥道:“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怎地突然就肯听你的话了?”
张仪正笑了笑:“各有所需罢了,他要喘气。且过不多久,贺王府的日子便没这么好过了。”
“所以他说最近不会动我族兄。”许樱哥忖了一回,道:“他的日子估计也难过吧?”
张仪正笑道:“前狼后虎,所谓至亲便是催命的,你说他能好过到哪里去?你族兄这事儿暂且放一放罢,我隔三差五总会让人去看看的。”
许樱哥别无他法,只得应了,心中到底牵挂着许扶,顾不得旁的,再三央求张仪正:“你一定要看顾着他,虽则他性子古怪孤僻讨人厌,但确实是因着咱们的缘故才遭此大难。”
“好,好,你放心。”张仪正应了,却不告诉她自己早就暗里使人跟着许扶去了,就连她使了双子守着许扶宅邸,再被许扶发现痛骂的事都是晓得的。
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朱后寿诞前二日。许樱哥的养生食谱装帧完毕,也在宫里挂上了号——康王府的佛跳墙美名远扬,朱后等一干后宫宫妃尽都好奇不已,不知是谁提议,让许樱哥去宫中,指点着御厨先做一桌席面给朱后等人尝鲜,若是得了朱后的意,便要将这佛跳墙又名福寿全的奇菜做了那宫宴之上的压轴菜,其他菜少不得也有露脸的机会。
好戏便在今日。许樱哥很紧张,天不亮就起身,收拾得整齐了便去缠张仪正:“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你千万要记得了。”
张仪正才刚练武归来,全身都在流汗,正光着上身歇气,闻言朝她张开手,笑道:“要我帮忙也行,过来让我抱抱。”
许樱哥见他胸窝子上还凝几颗汗珠,便伸出手指用力拧了拧他胸前的茱萸,笑道:“母妃和大嫂还等着呢,还不赶紧换衣服,想要误了我入宫的时辰就过来抱。”
张仪正张开双臂掐住她的肩膀,在她的唇上用力吮了两下,到底害得她又搽了一遍胭脂才肯放手。
马车起动,冯宝儿立在晨光里,目送着康王妃等一行人的车驾离去,转过头,甜甜地笑着低声吩咐红衣:“通知他们,可动得手了。”
红衣得令,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冯宝儿转身笑眯眯地抱住了王氏的胳膊,道:“二嫂,你来帮我瞧瞧我那寿诞礼准备得如何?”
王氏笑道:“四弟妹玲珑心肝,必定是极好的。”
“来吧,耽搁不了多少时候。从前二嫂可是最疼我的,如今也要避嫌了吗?”冯宝儿却只是不依,非得缠着她与自己一道说话观看。
王氏无奈,只得跟了她去,二人闲坐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得外头一阵骚乱,有人急匆匆地赶来道:“二奶奶,不得了,三娘子晕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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